一腔心事,呵斥竟漸漸成了哭腔,原來黛玉見賈玦自上次去后,再不見人,本就生疑,只覺一陣心慌!
先前尚還以賈玦興許這兩天事忙來安慰自己,眼下哪里還不知道怎么回事?
思前想后,千愁萬恨,涌上心頭,只恨不得早些死了,免得日后傷心,那時親眼所見,反倒無趣。
又念及自己沒了爹娘的苦,終身大事也沒人商量張羅,想著一面哭,一面呆呆坐著發愣,那淚珠兒斷斷連連,早已濕透了羅衫。
紫鵑看她竟似生了死志,心下駭然,趕忙勸道,“姑娘你別多心!晴雯只是聽了二爺隨口一句話,也不定做準!
我看他平日待姑娘也不像個負心的,哪里就會到這地步?再說了,以二爺如今身份地位,真有這樣大事,怎么兩府上下一點消息沒有?
連老太太,太太都沒一點動靜?下聘、納采也一點跡象沒有!指不定是晴雯的頑話,故意來逗姑娘的,這妮子一向沒頭沒腦慣了的,姑娘你別和她當真啊!”
黛玉聞言這才回過些神采來,重又找出先前那本《誅仙》來,翻開里頭有一頁書簽,上面只一句話:一生一世一雙人!
黛玉看著書簽,怔怔的出神好久,這才重重點了點頭道,“是了!玦哥哥不會騙我的!玦哥哥不會不要玉兒,玉兒要找玦哥哥問個清楚!”
紫鵑這才松了口氣,此時她臉色發白,嬌軀微顫,她嚇死了,要是姑娘不活了,她以后可指望誰?
這會見黛玉火急火燎的又要出去,趕忙拉住她道,“我的好姑娘!你先冷靜些!二爺眼下跟那位孫公公出去了,你這會子要去找哪個?
再說你現在這模樣,讓二爺見了,不得嚇著他?哪有姑娘家跟人直愣愣的問定親的?你這樣去別又誤會了,好事成壞事,你先好好想想,等二爺回來了,再去找他。”
黛玉雖然心急,可無奈賈玦不在家,也只得聽紫鵑的多少冷靜了些,一直熬到了下午,這才以尋晴雯為由,來視動靜。
晴雯自知她所來為何,因笑道,“才回來的,剛往枕霞閣尋云姑娘去了,說是看看云姑娘在園子里住的是否稱心,看看她可缺了,短了什么……”
黛玉聽了大不自在,心說你有空去看云兒,沒空來看我?便要賭氣回去!
紫鵑忙拉她手,在手心比劃了“定親”二字,黛玉到底知道輕重,氣鼓鼓的就轉道又往枕霞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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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賈玦來了枕霞閣,一問才知這都快下午了,湘云這憨貨竟還在睡覺,跟翠縷作了個“噓”的手勢,便直往房中來。
翠縷攝于他的淫威也不敢叫,敢怒不敢言的就讓他進去了。
賈玦披衣鞋往湘云房中來,只見湘云尚臥在衾內,青絲拖于枕畔,被只齊胸,一彎雪白的膀子撂于被外,又帶著兩個金鐲子。
賈玦看了有趣,四下尋摸一番,在書桌上找了支狼毫筆過來撓她,湘云被撓的癢癢,一彎膀子只同拍蒼蠅似的揮了兩下,翻了個身往里又睡去了。
這都不醒?賈玦扯了扯嘴角,在頑就過分了,便輕輕拍了拍她,喚道,“云兒?云兒!”
湘云被拍了兩下總算醒了,朦朦朧朧睜開眼,見是賈玦迷迷糊糊嘀咕一句,“愛哥哥?這早晚你怎么來了?”
賈玦冷笑兩聲,“這天還早呢?懶死你算了,這都快用晚膳了,你還睡呢,仔細老祖宗知道了說你!”
“愛哥哥不說,她怎么能知道呢?這園子里,天高皇帝遠的,她才管不著云兒呢!”湘云滿不高興的要起床,看了賈玦,有些尷尬道,“那個……愛哥哥,你先出去,讓我起來。”
賈玦聽了,急忙轉身出至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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