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黑色靴子重重的踏在粗糧饅頭上,
然后,
不斷挪動。
錦衣老叟抬起腳,拍了拍靴子上的粉塵,靴頂上的一塊碧玉看著分外惹人注目。
凈月冷著眼,
出奇的沒有發飆。
在他眼里,糟蹋糧食的人已經被判了死刑。
“半塊饅頭,老夫喂狗,狗都不吃。”錦衣老叟抖了抖錦衣,淡然笑道。
現在是逢饑荒,民不聊生。
以他的身份,坐在街頭賣饅頭,是別人不敢想象的事情。
呵呵,
別人怎么能懂呢?
看著這些螻蟻為了填飽肚子而展現出的各種丑態,是多么愜意的一件事!
饅頭的價錢不重要,
他,
只是想看看,那些快要餓死的人是怎樣跪在他面前搖尾乞憐的。
甚至,
有人餓瘋了,竟然想要搶饅頭。
他們是真瘋了,
最后被身后的兩個護衛生生的打死在面前。
這種感覺,
兩個小和尚是不會懂的。
“我們走吧,師兄。”凌白笑了笑,沒有理會自顧裝逼的錦衣老叟,轉而向著前方走去。
凈月跟在身后,手里緊緊攥著半個粗糧饅頭。
“凌白師兄,你吃吧。”
他拿起饅頭,遞給凌白。
凌白搖了搖頭,沒接。
開什么玩笑,
那里還有那么多的饅頭,拿著半個饅頭讓來讓去的,又不是孔融讓梨,多沒勁。
街邊巷口站著一個豐腴的婦人,見到兩人手中的饅頭,快步走了上來。
她看著粗糧饅頭,咽了咽口水,乞求道:“兩位大師,能給我吃一口嗎?我給你們睡。”
這么直接的嗎?
街頭站街的也只是會說聲‘帥哥,有沒有興趣?便宜的呢,300!’
上來就直奔主題,
簡直有些狂野啊。
凌白不由瞅了眼走過來的婦人,長著張圓臉,長的還算標致。哪怕是餓了好些天多少有些縮水,胸前也是鼓鼓囊囊的,非常豐腴。
見兩人沒反應,
她舔了舔嘴唇,繼續說道:“能給我吃一口嗎?我給你們睡。”
從她眼里,
能看到極其強烈的**,
但不是表現在對兩個年輕和尚的**上,
而是凈月手中的半個粗糧饅頭。
額,
為了半個饅頭,
甘愿奉獻上身體?
這樣的好事.......凌白是拒絕的。
說句不好聽的話,現在的醫療條件有些差,要是得了花柳艾滋的怎么辦?誰知道先前她已經和多少人發生了交易呢......
想來幾率應該不大,
和鳥兒的快樂相比,肚子顯然更加重要。
不然哪有體力深入桃園?
凈月楞了楞,木訥的伸出手。
婦人眼中閃過一道喜色,迫不及待的搶過粗糧饅頭,塞入口里。
強行塞入,
她的嘴巴被撐的鼓鼓的,
喉嚨里發出‘唔唔’‘唔唔’的聲響。
“不要太深入了,會嗆到的施主。”凈月好心勸解。
婦人回以一個“沒事,我可以”的眼神,繼續吞咽著。
片刻,她把饅頭吃完,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巴,開始解上衣的扣子。
“大師,來吧,我給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