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依稀響起幾句埋怨的話語。
“呵呵,我們又不是廚子,讓我們負責后勤飲食不是為難人嗎?好在老子機智,在幾里外的驛站買了只兔子,到時候就和上頭說是抓來烤的。”
“哥,你可真聰明。”
“趕緊添柴火,做戲就要做全套,得逼真。”
“哥說的是。”
..........
兩個人?
凌白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過,不是說魔教教主帶了大批人馬過來嗎?現在這兩個算是探子還是鄉間的獵戶?不過想想,后者應該可以排除,動靜這么大連野獸都避難去了,獵戶們肯定也是聞風而逃。
“先吃再說。”在吃面前,一切都是浮云,凈月身形激射而出,破開樹杈,入眼是兩個穿著黑色短打勁裝的男人,一個虬須滿面,一個白面歪嘴,年紀相仿,正圍坐在火堆旁把一只早已烤的金黃的野兔架在木架上。
“誰?”虬須大漢目光如電,斜眼看向前方,反應迅速的往后方一滾。
而凈月的劍光已飄然而至,落在泥地上,將白面歪嘴的漢子也逼退了出去。
等兩人看清楚,凈月已經拿著他兔肉,掰了條兔腿朝從樹林鉆出來的凌白扔了過去,他啃著另一只兔腿,含糊的說道:“味道不錯,火候恰到好處,要是被你們再烤上段時間,那就真的是暴殄天物了。”
“師兄說的是。”凌白撕下塊肉嘗了口,表示贊同。
“你們是誰?禪心閣的和尚?”白面歪嘴的漢子驚怒不已,冷聲問道。
和尚不是正道的專有代名詞,在魔宗也有和尚,加上面前兩人都是吃肉的主兒,反倒是更像他們魔宗的人,故此才有一問。
凌白和凈月對視一眼,笑道:“我兩自然是禪心閣的人,你們兩個偷奸耍滑,窩在此處烤肉,是不是要小僧去教主那說道說道,讓他叫你們掌門跟你們聊聊?”
“呵呵,你說你們是禪心閣的人就是了嗎?此次行動的暗號是什么?”虬須大漢上前一步,目光灼灼的盯著兩人,冷聲問道。
凌白心中暗驚,沒想到虬須大漢看似大老粗,卻是心思縝密,并沒那么好誆騙。
當下,已然能夠確定兩人都是魔教的人,若是能打入他們內部套取到些許的信息,對接下來的行動極為有利。
但被當眾問所謂的暗號,的確是不知道。
此時已經容不得他猶豫,只要有片刻的猶豫對方肯定就會覺得有鬼。
“賭一把。”
凌白心中發狠,冷著臉,脫口而出,猛然拔出腰間的長刀,喝道:“哪里有什么暗號,你們莫不是正道派來的探子?哼,看我如何結果了你們,拿去給教主請功。”
一聲暴喝,頓時讓虬須大漢和白面歪牙的漢子臉色大變。
如此大的帽子蓋下來,要真被冤殺了那可沒處說理。
虬須大漢見凌白神情肅穆,殺氣騰騰,正道中哪有如此兇惡的和尚,加上他一舉戳穿沒有暗號的謊言,心中便更是信了幾分。當即抬手喊道:“道兄住手,我們的確是圣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