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別拽著一人在林地中飛馳,過了好半會兒才回到原來的原地休整的地方。
只是,眼前的場景讓兩人臉色微變,爛陀寺眾僧已經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走了。
“來遲了,他們怎么不等等我們再走。”凈月天真的說道。
凌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難道要直白的說“哪怕你是住持弟子也不可能讓所有人等你”這樣傷人的話嗎?兵貴神速,不外乎是探聽情況的武僧帶回什么消息或是武僧久久不曾回來所以虛峰下令直接進軍。
“嘿嘿,你們是爛陀寺的和尚吧?你們的師兄弟可能早就被......”
“你說什么?”凌白暗道不妙,將牧良俊提起,逼問道:“說,不然擰斷你的脖子。”
“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牧良俊勾著嘴角,眼中的嘲諷之意濃烈。
“媽的。”凌白手腕微微用力,將他的脖子擰斷,隨后看向凈月,說道:“師兄,我們可能中計了。”
先前,他的話滴水不落,但牧良俊仍舊將他們的身份識破,這么說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早就知道爛陀寺的僧人會來。
雖極不情愿把問題指向鳳芳長老,可是.....
事到如今,多想無益。
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到時一看便知。
爛陀寺精銳盡出,凌白對他們還是比較有信心的,一時半會肯定不會落敗。他們趕上去還能幫忙分擔一些,盡管可能是微乎其微的作用,但好歹是眾人拾柴火焰高,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
凈月沉著臉,憤怒的把白面歪嘴的李黑的腦袋砍了下來,使出一葦渡江的輕功,縱身向前。
兩人的心情均是有些沉重,魔教同樣是精銳盡處,兩相比較下,魔教還要占據更大的優勢。畢竟‘魔教’是集所有的魔宗門派的總稱,相當于正道的武林盟主,號令群雄,而爛陀寺只不過是一個門派而已。
就算爛陀寺的武僧都能以一敵二,但面對人數眾多且占據先手優勢的魔教,也討不到太多好。
現在只能寄希望于正道的其他門派能夠嗅到不同尋常的味道,趕到通天巖合力抗擊魔教。
兩人穿梭在林地間,迅如閃電。
地勢漸漸坑洼起來,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血腥味。
凈月的嗅覺敏銳,臉色變的更加陰沉。
此時,說不定前面已經打起來了。
繼續疾行了片刻,已然到了通天巖的地界,而赤鳳閣正是在通天巖內的虎跳峽上。
盡管相距幾百年,凌白還是依稀辨認出后世通天福地的樣子。他們很快趕到一片深潭前,潭水的上方,是萬丈峭壁,光滑如玉的壁面上懸掛著一方氣勢恢宏的瀑布,流水嘩嘩的打落,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崖頂上,喊殺聲震天,哪怕是如雷鳴般的水聲也不能將其掩蓋。
“已經打起來了!”
凌白心道糟糕,抬頭向上看去,空中幾道身影正在對峙。
其中一道身著紫色長袍,負手而立,神情淡然的身影成了這方天地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