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萬修文惱怒的低吼了聲,身上肌肉鼓脹,一拳向凌白轟去。
“來來去去就那么幾招嗎?”
凌白斜了眼迎面而來的拳頭,面無懼色。
一刀在手,面對是萬事萬物,招數的百般變化,均是無所畏懼。破戒刀法主掌殺伐,遇強則強,招式狠辣,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嘭,
萬修文的鐵拳轟在凌白胸口,讓他往后退了兩步。
朱傘的傘件同樣刺入萬修文的胸口,血液還不曾流落幾分,傷口便自行愈合,同時,一塊干枯的死皮落下。
兩人眼中均是浮現出驚駭的神色。
“你的肉身很強悍啊,卻不知能抵擋住我多少拳!”
凌白譏笑道:“你的傷勢修復的很快,不知道砍下你的狗頭還能不能重新接上去。”
要以命換命?那就來吧。
凌白一抖朱傘,完全將它當做長刀來使,抖了兩道虛影,朝萬修文的咽喉上劃去。
萬修文自知厲害,不敢拿腦袋去試,以往面對同境界或是更高境界的對手,他‘蛻皮’的功法總是能給敵人意想不到的打擊,和他比拼狠勁,最后只會落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不曾想,如今竟是遇上了旗鼓相當的對手。
從根本上來看,他還處于下風。
每次蛻皮修復傷體,對他的本源有難以抹滅的傷害。
再次利用水蛇般柔韌的身體在朱傘劃來的緊要時候,頭顱詭異彎曲,掛在背上,避過凌厲的攻擊,隨后整個身體癱倒在地,像蛇一般貼著地板快速游動。
“還想走?”
凌白低喝了聲,驀然間,整個房間周圍都涌現出炙熱的火焰,堵住了萬修文的去路。
萬修文眼中本能的閃過一絲畏懼之色,他不想被烤成蛇肉,可是背后的凌白已然攻上,進退無路,他咬咬牙,心中發狠,厲嘯一聲,轉身直面凌白。
驀然間,他張口吐出一條紅舌,勢如奔雷的向前席卷而去。
“除了蛇,還有其他的嗎?作為刺繡門的人,能賦予別人力量,為什么不給自己多制造些保命的手段呢、”凌白搖搖頭,朱傘精準的刺在腥臭的舌頭上。
舌尖猛然一顫,萬修文身體一陣痙攣,迅速朝后縮去。
“拿出來了就別回去了。”
一道紅芒閃過,一根數米長的舌頭被切了下來,兀自掉落在地,不斷翻騰。
“呸。”萬修文吐了口血,眼中浮現一抹怨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