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腳夫尾隨女人到了她的住處。
還好,年輕腳夫只是想看看女人正臉,并未做出逾越之事。
太陽漸漸西移。
一個腳夫先走了,另一個一直等到傍晚。
陳識穿著汗衫,提著兩摞螃蟹回家。
女人在洗衣服,她只是斜瞥了陳識一眼。
“他要找你比刀子。”
女人這樣說。
陳識看了看年輕腳夫,放下螃蟹,取了兩對刀子。
年輕腳夫雙手握刀,刀刀迅猛,可惜毫無章法。
刀刀交錯,陳識的每一刀都卡住了腳夫雙刀的去路。
陳玄躺在屋頂,憑借聽覺判斷兩人刀勢。
腳夫不出意外的落敗了。
“留下吃頓飯吧。”
陳識看了看準備離去的腳夫。
女人冷冷地看了陳識一眼,起身提起螃蟹。
半個時辰后,螃蟹熟了。
陳識和女人坐在一起吃螃蟹,腳夫坐在他們對面。
“你挺有天賦的,是個練武的好材料。”
陳識低著頭刨飯。
腳夫聞言愣了愣,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起身。
“耿良辰拜見師父。”
腳夫對著陳識磕頭。
女人依舊在吃螃蟹,被陳識碰了碰,這才正襟危坐。
這對師徒就算有名有實了。
陳玄看了眼耿良辰的雙手,趁著暮色悄然離去。
……
夜晚,耿良辰學了一陣拳法,獨自朝著回家的路走去。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耿良辰回頭,身后空無一人。
他轉過頭,繼續往前走。
有人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一肘朝著身后頂去。
陳玄一只手捏住他的肘,緩緩地抬起,鎖住了耿良辰的上身。
“你要干什么。”耿良辰側著頭,表情猙獰。
“你的根骨不錯,跟著我學功夫。”
陳玄緩緩開口。
耿良辰笑了。
“你比我大不了幾歲,能教我什么,我已經有師父了。”
看來這小子還有些可取之處。陳玄心里暗自點頭。
“不用你拜師,跟著我學劍就是了。”
陳玄松開手,耿良辰一個釀蹌,險些栽倒在地。
“這不合規矩。”
耿良辰是土生土長的津門人,他知道在這個地界,干什么都得守規矩。
“我教你,你打外國人。”
陳玄笑了笑。
“好。”
耿良辰點了點頭。反正他也不虧。
陳玄帶著他進了租界。
陳玄開了不少武館,財源滾滾,所以在租界買座院子不算難事。
院子里擺滿了兵器。
刀槍劍戟斧鉞鉤叉,應有盡有。
不過,正中之處只擺了兩把劍。
耿良辰盯著那兩把劍。
“古董?”
陳玄笑了笑。
“你小子是個財迷。”
耿良辰也笑了。
“給我一把。”
陳玄搖了搖頭,扔給他一把木劍。
“擋住了。”
陳玄開始揮劍。
如同昔日的秦王。
陳玄就像屠夫剁肉一般,一劍劍朝著耿良辰砍去。
“注意氣息。”
幾句囑咐,伴隨著木劍擊打肉體的聲音一起響徹在租界的這座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