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敵機先。
獨孤九劍如此,陳玄的劍術也是如此。
大抵天下劍術到達極境,總會殊途同歸。
“你這娃娃,年紀不大,劍術倒是俊的很。”
洪七公不愿以內力取勝,于是干脆坐在陳玄對面,兩人近身拆招。
陳玄卻不管什么拆招不拆招的,單以武功招式精妙程度而言,此方世界,他不懼任何人。
陳玄只想著趕緊吃完魚,下午還得接著趕路呢。
倒不是他瞧不起洪七公,洪七公的武功之高,世所罕見,若是以全力運使降龍掌,縱使陳玄劍術如何精妙絕倫,最后多半也只能飲恨當場。
如果說日后郭靖的掌法是剛柔并濟,那么洪七公的則是剛猛霸道。
如今的陳玄最難對付的就是這類武功。
可惜陳玄是個劍癡,他對掌法拳法之類興趣寥寥。
“得得得,怕了你了,我再去抓一條魚回來。”
劍棍交擊百合,陳玄依舊占據上風,不過要想取勝起碼也在千招之后了。
所以陳玄選擇了妥協。
“好好好,你這娃娃倒是個痛快人。”
老叫花子抱著酒葫蘆咕嘟咕嘟喝了起來。
陳玄以肉身力量騰躍而起,洪七公沒忍住將酒噴了出來。
“邪門、邪門。以肉身騰躍,不運使真氣,如此輕功,聞所未聞。”
洪七公覺得今日真是撞了邪了。
須臾之間,陳玄回來了。
好在火堆還剩了些許火炭,陳玄很快將火生好。
他在趕時間。
一條一尺長的草魚被扔到半空中。
劍光閃動,魚骨魚肉內臟三者分離。
陳玄接住完整的魚肉,上面已經滿是斜狀的格紋。
洪七公瞪大了眼珠子。
這手劍術不是一般的技術活。
陳玄將鹽巴、蜂蜜還有花椒抹勻,串在松木棍上炙烤。
“小娃娃,你師父是誰?”
洪七公一邊屯咽口水,一邊看著正在翻烤魚肉的陳玄。
“新東方。”
陳玄頭也不抬,認真地烤魚。
“能教你如此高超劍術,想來此人定然是個絕世高手,為何老夫卻未曾聽聞?
辛東方?這名字倒是大氣……”
老叫花本來還在喋喋不休,一見魚肉好的差不多了,連忙伸手去抓。
陳玄以劍鞘擋住他的手。
“先說好,僅此一回。”
陳玄這才把松木魚遞給洪七公。
老叫花子也是個老饕,昔年潛入大宋皇宮,只為了嘗嘗御膳房的鴛鴦五珍燴。
更是曾經因為貪嘴錯過大事,因此才剁了自己食指以此懲戒自己,很明顯,剁了也沒用。
美食難得,老叫花整日忙著處理丐幫大小事務,難得吃一頓美味。
好在今日碰見了陳玄。
老叫花大快朵頤。
陳玄默默起身,準備走人。
“誒誒誒,老叫花從不欠人,不能白吃你的。
看你也不是缺錢之人,我看你輕功粗劣,不如我傳你一手輕功當做飯錢好了。”
洪七公滿足地用袖子擦了擦嘴,連忙追上陳玄。
陳玄沒有回頭,仿佛未曾聽見。
“大不了請你吃一頓酸菜魚嘍。”
老叫花決定破財免災。
陳玄轉過身,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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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美食與劍不可辜負。
——陳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