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刺入帳中。
兩個按耐不住色心的拓跋族人,被一劍同時索命。
白衣飄進入氈房,龍淵入養劍葫。
“王生趙啟在何處?”
陳玄不去看舒涵那破爛衣衫裸露出的豐盈脂滑,只是淡然地看向她的眼眸。
舒涵無力地抬起頭,微微一笑,只是笑容有些苦澀。
“你上當了。”
陳玄沉默片刻,輕拍養劍葫,龍淵飛掠出帳,瞬息百里,劍殺魏鶴庸。
王小屏在山包上練劍,忽見一道劍光,他下意識地揮劍,卻絲毫沒能阻擋飛劍來勢。
魏鶴庵直直倒地。
龍淵回掠百里,再回養劍葫中。
“王生與趙啟死了?”
陳玄面色陰沉如水。
“生不如死。”
舒涵強忍著渾身刺痛,努力掙扎著想要掙脫束縛。
陳玄一指劃過,繩子散開落地。
“那人想要謀奪你的那一門馭劍術,好在他們倆都硬生生抗住了幾輪酷刑,否則早就沒命了。
說來可笑,魏鶴庵身為他們二人的師父,居然起了嫉妒之心,臨陣倒戈。”
舒涵溜到了地上,雙手雙腳耷拉在地,手腕腳踝各有傷痕。
“雖然我不知那拓跋菩薩為何敢設計誘騙你來此處,但是他絕對不會毫無準備。”
舒涵抬起頭,嘴角可見淤青。
“區區一個天象境武夫,難不成還能力戰陸地神仙?”
陳玄冷然笑道。
他說完這句話,輕抖衣袖,一顆青色丹藥徑直鉆入舒涵口中。
“不想殘廢就別出聲。”
陳玄以指為劍,分別在舒涵手腕腳踝四處輕劃,接著兩指飛快動作,將手筋腳筋歸為原位。
藥力滲入舒涵身軀,斷裂的筋骨一點點連接起來,那纏繞著猩紅肌肉的筋,不斷抽搐蜷縮。
舒涵面色慘白到了極點,兩道柳葉眉高高蹙起,面容扭曲,但她卻強忍著劇痛不敢出聲。
“陳真人倒是憐香惜玉。”
帳外一人緩緩行來,他身材矮小,面容粗糙黝黑,但他雙臂奇長,兩只耳朵幾乎垂肩。
“交人。”
陳玄緩緩起身,背對著拓跋菩薩說道。
“此事卻由不得你。”
拓跋菩薩一拳轟出。
陳玄一掌輕拍,破開氈房,將舒涵拍飛至百丈之外。
拓跋菩薩一拳已至。
一品境界,除去陸地神仙之外,其余三境,幾乎都是純粹武夫碾壓三教之人。
拓跋家世代相傳有一門煉體之法,因此拓跋菩薩的金剛境打磨的很是牢固,只差一絲便可入那金身不破的大金剛境。
至于指玄與天象兩境,拓跋菩薩依舊穩扎穩打,但以純粹二字而言,他這三境也只輸給王仙芝幾分。
一拳襲來,氣機似大瀑入小潭,驟然綻開。
陳玄回身,倒退三步,以一指點住拳罡。
拓跋菩薩鞭腿襲來,掄了一個圓。
陳玄以指為劍,同樣畫了一個圓。
鞭腿落空,將整座氈房轟成碎片。
“你的依仗究竟是什么?”
陳玄一指點在矮小漢子眉心。
拓跋菩薩無聲地笑了笑。
他那一身堅韌肌膚忽然放出金光,陳玄身形驟然暴退。
一拳再度轟出,將草地轟出了一個徑長百丈的圓坑。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