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被稱作吳素第二的女子劍士姜泥,盡得李淳罡真傳。
王重樓大指玄境界逐漸圓滿,曾于滄瀾江一指截江,救下數百條性命。
劍癡王小屏與一紅衣女子行走江湖,一世不平一劍了,至今未逢敵手。
北涼世子徐鳳年,得了道門大真人陳玄道法劍術,劍勢最具仙氣,嘴角一勾,便惹得北地萬千少女閉門不嫁。奈何太安城一道圣旨,欲讓世子為駙馬,不得已出走江湖六千里,惹得整座江湖天翻地覆。
徐渭熊隨鄧太阿學劍七載,便入二品,至太陰學宮,讀書三載,一朝入一品金剛境。
徐脂虎早已是待嫁的年齡,卻整日待在武當山中,與那騎牛道士相伴,世人皆言北涼大郡主已入道門。
吳素再誕一子,生兒金剛境,氣運非凡,險些使王妃跌境,幸而有武當大真人開路煉丹華,一丹救下兩人。
徐龍象半歲能言,五歲可抬起北涼王府門前玉獅,十歲徒手撕開三品刺客,十二歲入大真人門下。
王生趙啟俱入二品,一人喜白衣,一人喜黑裳,江湖人謂之黑白雙劍。
太安城欽天監中,不知是哪一位練氣士酒后吐真言,說是江湖氣運北涼占一半。
南方江湖雖不如北地那般壯闊,但也頗為不俗。
有劍客溫華身佩木劍,挑遍江南用劍名家,甚至以縱橫兩劍與劍道宗師宋念卿戰平。
有盧家盧白頡,一朝提名入六部,一夕悟劍入一品,世人戲稱侍郎劍仙。
有一襲白衣,入胭脂評,為榜首,身佩雙刀,強入欽天監。
有一襲紫衣,復姓軒轅,以儒家詩詞為道,一詩一詞便是一劍。
有青衫儒士,面如冠玉,雙鬢斑白,三入太安城,視離陽皇宮如自家后院。
……
北涼,官道。
一駕馬車緩緩而行,其后跟著一百士卒,皆白衣白馬,號稱白馬義從。
徐鳳年靜坐車中,眉心紫紋隱現微光,氣海之中金蓮片片生,經脈之內道氣緩緩來。
姜泥坐在他對面,瞧著這般作態,嘴角一撇,自顧自地在手心畫字,一撇一捺俱是劍意。
“世子殿下,有一位姑娘倒在官道之側。”
一匹無有絲毫雜毛的白馬嘚嘚而來,校尉來到馬車窗前,輕聲道。
“救下來,今夜送至我房中。”
徐鳳年睜眼,眸中紫金二氣流動。
姜泥冷哼一聲,輕輕敲了敲身側長劍,一道劍氣溢出,徑直刺向世子眉心。
“別鬧。”
徐鳳年雙眼微瞇,語氣很是嚴厲,這便讓方才離開不遠的校尉一陣傾羨。
齊人之福,誰人不愿享?
可沒等那校尉走多遠,徐鳳年臉色一垮,連忙握住姜泥的手求饒。
“姑奶奶,我錯了還不行嗎,都說了那白狐兒臉是男子,與我毫無瓜葛。
至于那姓軒轅的家伙,更是與我有深仇大恨,若非有溫華助我,我這趟多半是回不來了。”
姜泥這才面色一肅,不再去做小女兒姿態。
“太安城?”
徐鳳年點了點頭,眼神陰翳。
“問起十八年前的那件事,我爹我娘總是支支吾吾,我問師父,他也不說,只是讓我好生學韜略劍術,此行遠去江南,總算是摸清楚了一二。
那一年,我娘與我險些喪命,今年江南一行,有不下二十撥暗中刺殺,一品不下十人,每一次都是險而又險,最后一次,我認識的一個朋友替我擋了一劫……
還有西楚之事,馬踏江湖之事,都讓我爹背了鍋。
這離陽,徐驍不反,徐鳳年必反!”
姜泥看了看那面目有些猙獰的世子,只是輕輕替他攏平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