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植便道:“曉得了,蒲公。只是在下這心里真是不痛快。上頭實在是偏心,那位做了多少傻事,竟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權當不知,縱容的他越發出格了!還總是有意無意的敲打起王爺來了!”
蒲公揮著把蒲扇,笑道:“圣上圣明,皇恩浩蕩,豈是你我能堪破的。不過好風憑借力,德在行民間。現如今,他不過是占著長子嫡出的名義,不足為懼,不足為慮啊。”
韓植頷首:“蒲公言之有理,是在下冒失了。凡事有理有據,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蒲公笑道:“是也,是也。你從福湘小姐的親事上就能看出一二來,圣上心里明鏡似的。我們只需靜下心來,自然水到渠成。”
“京兆尹那頭……”韓植遲疑著開口。
蒲公笑道:“那老小子滑溜著呢,管他是誰,就是十個女兒也不能搭上京兆尹的名聲前途。無妨,無妨。”
韓植笑道:“所以說王爺英明啊,永樂侯府滿門忠烈,比之走下坡路的承康侯府來,不知好上多少倍。”
蒲公嘆息道:“永樂侯府只能敬之重之,不能利用半分,方不辱沒了他們。”
“是啊,王爺英明,必會以德服人。”韓植接著道:“就是在下有一事憂慮,淑妃娘娘向來不管前朝的事情,怎地竟將手伸到了王府里來?”
蒲公笑道:“要知道,方家是淑妃娘娘的娘家人。方家已明確的站隊到了太子一邊,她自然要為了家族的榮耀考慮,如何掃清太子身邊的阻礙啊。現今,除了太子和王爺外,其余的幾位王爺都已經早早被圣上打發去藩地了,王爺自然成了太子的威脅。論德行教養,十個太子也不及王爺一個,這才是根源所在。”
“是啊,”韓植也嘆道:“太子終究容不得王爺,為了活下去,王爺也勢必要與之相抗到底了,”
二人又說了幾句話,韓植便問道:“剛才我見白楚賢弟過來了,可是還有何事未交接清楚的?”
蒲公笑道:“沒什么大事,只是老夫一時手癢,和他下了盤棋。”
韓植大感興趣,問道:“結果如何?”
蒲公捋了下胡須,笑道:“平局。”
韓植便道:“白楚賢弟是個人才啊,只可惜心無大志,不堪重用。”
蒲公不認同地搖搖頭,道:“此人心志堅定不移,聰慧過人,是個不可小覷之人。好在他不重名利,老夫才允了他離開。只可惜他只與王爺匆匆見過一面,如他見識過王爺的風采,定會為之動容,傾力輔助的。”
“也是他無緣。”韓植無所謂地笑道。王府謀士客卿眾多,又豈會差他一個!
蒲公笑道:“也是,走吧,韓植老弟,咱們去賢人坊看看那里頭可有什么好苗子的。”
韓植笑道:“請,蒲公。”
說罷,二人便一起往前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