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妮雅看著廖秘,吸了一口氣,話確是對秦邛說的:“我沒生氣。”
語氣還算正常。但是看手上的動作就滿不是那么一回事兒了。一團廢紙躺在錢妮雅的手掌心里。
秦邛松手將寫好的文稿落在桌子上,發出一聲很蒙的砰的聲音。
錢妮雅覺得他該是要走了。
對方卻看了一眼表,“先吃飯吧。”
錢妮雅沒動。
“我請客。”
秦邛看著錢妮雅,廖秘看了看秦邛和錢妮雅。
最后是廖秘做和事老把人拉上車的。
錢妮雅在心里直翻白眼,盤算著:“打一巴掌,再給顆棗,這是要哪樣?腹黑說的就是秦二吧,看著老實忠厚。,也就是能看了。”
廖秘像個憨憨,上了車嘴就沒停過,一會兒說這車不錯,是不是新的,開了有幾年了,保養得挺好,一會兒問錢妮雅要吃什么,沒得到回應也沒說什么,把公司上下都比較喜歡的菜列了一遍,回身問秦邛喜歡哪一家的時候,秦邛從后視鏡里看了錢妮雅一眼,后者明明也看見了,不過把眼睛很自然閉上了,眼不見心不煩,愛誰誰。
車子停的地方,廖秘沒來過。
當然,地方不算很繁華,看著就是個小店鋪,門口支棱了幾個桌子,有小青年在聊天吃飯,還有一個十幾個人一起聚餐的。
廖秘說著熱鬧話,三個人兩個人冷著臉往里走。
老板顯見的認識秦邛。
樂呵呵打招呼,“上二樓,二樓寬敞,好說話。”
店里二樓只有一個桌上有人,大概是樓梯窄小陡峭的緣故,大家寧愿在外面的寬敞地段里聊天說話,也不打擾別的人。
里頭有些熱,老板開了空調,“一會兒就涼了。”
廖秘對吃上頗有些研究,看了看菜單,三個人點了幾個燒烤。
錢妮雅胃口不佳,說什么都是隨便,灌了幾碗水下去,秦邛扣住她倒水的胳膊,“你是水牛?”
錢妮雅看了他一眼:“你操心的事兒都是不多不少,就正好管到我這里了。”
“茶水喝多了,晚上睡不著。”
秦邛叫服務員換了白開水。
錢妮雅就不想喝了。
三個人吃燒烤,其實氛圍有些怪異,一則是人不多,二則,吃烤串和吃家常菜不同的是,不論是菜還是肉都是要用牙從串上撕下來,正常情況到沒什么。
可現在的情況是,四個人的小方桌,廖秘自己單獨坐了一面,旁邊放著衣服和包一類的雜物,錢妮雅和秦邛單坐一面,本身就是不大的鋪子,座位之間的間隔也不是很寬敞。用筷子倒還可以讓一讓,這吃烤串,舉起胳膊來啃的動作,還真是免不了打架。
今天還更好,秦邛直接上了左手。
不免跟打架似的。
錢妮雅吃著悶氣,心里有火。但是又發泄不出來,擰著眉頭越想越氣。
“你是不是存心找我不痛快?”
秦邛倒沒有馬上回復,是的,我看著就是逗你好玩。
錢妮雅擰著腦袋看秦邛,秦邛正眼看著廖秘,等啃完一個烤串才說:“也不是存心找你不痛快,你做事情太潦草。心性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