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中間這個是秦二嗎?”廖米跟著錢妮雅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也用和錢妮雅一樣的稱呼來稱呼秦邛,當然是在私下無人的時候。
嚴格來說,人有個外號或者是昵稱之類的,也算是親近關系的一種,廖米倒也不覺得秦二有什么不得體的地方。他本來在一些事情上就不太靈光。比如感情。就沒有那么精明,像個孩子。
錢妮雅做了個噓的動作,看了下四下里沒什么人注意自己這邊。拉低了聲音才說:“是不是還挺像的?尤其是他那個臉?就很面癱。”錢妮雅說話的時候帶笑。
廖米仔細看了看,雖然不是一張人臉,但是氣質很是神似。
“你可以把這張畫裱起來,老大過生日的時候送給他,他一準高興。”廖米拿著畫端詳了片刻。錢妮雅就覺得這玩笑歸玩笑,真的要是玩上了火,可就沒什么意思了。
“我看他現在就不高興了。剛才要發火,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又不發火了。”錢妮雅簡明扼要表明立場。
廖米轉頭問了一句不搭鉤的話:“那個口罩是不是你買的?”
雖然口罩型號差不多,會議室里好幾個人的口罩型號和秦邛的都一模一樣,里頭就包括錢妮雅的。
錢妮雅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可思議或者是可避諱的,把本子上的畫撕下來,折了兩折,低頭找了找,沒找到垃圾桶。
“啊,對啊,我昨晚去買的。”
廖米雖無什么想法,但是也還是問了一句:“你怎么不給我一個?”
錢妮雅也沒多想,“你不是有?秦二進來的時候就光著一張臉,大家都戴著,我想著他要是不戴,回頭叫大家都摘了可不是很好,反正我是不想摘,所以就干脆給他兩個,這樣他自己戴了,就不會要求別人摘掉口罩了。”
廖米仰著脖子哦了一聲,完全走偏的思路。他還以為能挖出來什么比較深層次的東西呢,感情就是為了自己不摘口罩罷了。
廖米撇撇嘴,顯然有些不滿意:“你可真惜命啊。”
錢妮雅覺得這話說到了正點上:“惜財愛命嘛,人之常情。”
得,又是廖米失望的一天,這倆人,真的是一個榆木疙瘩,一個鐵樹不開花。不過只要是秦邛和錢妮雅站在一起,廖米就覺得這兩人的氣場很融合,秦邛就不會顯得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還帶攻擊性。錢妮雅總能遮掩住秦邛身上那點子令人頭疼的作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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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地的旅游團最近涌入的很厲害,主要是因為春季里花開得多,很多果園都是桃花杏花梨花牡丹玫瑰百合海棠。不過這些對于錢妮雅來說當真是什么都算不上。畢竟一堆的事情要做,很多事情都擠在一起,就比如還要跟著廖米出差。
按道理來說,一般出差都是兩個人,大約是這次的事情比較重要,又牽扯著調研的事情,所以安排了三個人,廖米、錢妮雅還有一個女同事。
“終于可以擺脫秦二了。”雖然出差有些累,但是能夠不見到秦二那張面癱臉也是值得的。
然鵝,事情的預期和發展好像有些偏差。
女同事臨時有點別的工作沒有完成,所以去不了了。
廖米得到的消息是后面會安排人過去,廖米帶著錢妮雅先過去。
凌晨剛過,廖米就接到了一通消息,是秦邛發過來,問他們住在哪里。
秦邛打了打了電話過去之后,才知道秦邛已經下了飛機了,在機場,正準備過來旅館。
這事兒是第二天早上錢妮雅吃早飯的時候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