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邛穿了一件短袖白襯衫,褲子仍舊是一件西裝褲,腳上倒是一雙運動鞋,頭發是大背頭,除了穿搭不倫不類,臉倒是一張耐看的臉。
廖米就覺得他太裝了,“你這樣不熱嗎?”
秦邛沒說話,抿著嘴角看前面的人。視線穩穩落在錢妮雅的后背上。
被盯著的人渾然不覺,闊腿褲腰線的地方扎在腰部最細的地方,廖米順著秦邛的視線看過去,想起一首詩來。
“窈窕淑女,下一句什么來著?”廖米聲線不高,兩個人正好能聽見,最后一句壓低了聲音,看秦邛的反應,秦邛沒什么反應。抬步走了。
得,脾氣還挺大。
秦邛大概對這種鎖的結構不是很清楚,拿了鑰匙之后很久都只有沙沙的聲音,還有鎖鏈碰撞鐵門的動靜,只不過就是沒有開鎖的動靜。
廖米是不打算搭手,站在幾步開外的地方,臉上沒什么顏色。
遠處有幾只麻雀在地上,也不知道在吃什么草籽。
錢妮雅伸著腦袋看秦邛手上的動作。
“是不是生銹了?”錢妮雅開口問道。
秦邛覺得可能性不大。
“大概是鑰匙拿錯了。”
……
最怕空氣突然凝重。
這里離秦邛的住家處沒有十萬八千里,不過也有幾小時的路程罷了。
錢妮雅實在不想再因為鑰匙的原因,再等個幾小時。
錢妮雅這頭看了看秦邛,“要不我來吧?”
秦邛聞言側頭看了錢妮雅一眼。
“你會開鎖?”
錢妮雅不知道從哪里拿了一個棒棒糖,正咬在嘴里,“我還會翻墻。”
秦邛笑了一下就讓開了位置。
錢妮雅左右辦動了一下鑰匙和鎖子的位置,鎖子還是鎖子,鑰匙還是那個鑰匙。看著紋絲不動。
“里面卡住了。”錢妮雅把棒棒糖從左邊晃到了右邊。
正好沖著秦邛這一邊。
錢妮雅換了只手,又辦動了一下鎖子,還是沒動。
第三次辦動之前,錢妮雅看了一眼鎖子的位置。“你這個鎖子多少錢?”
錢妮雅側過臉來看秦邛。
后者比了個五的姿勢:“五十?”
“五塊。”
……
“你怎么這么摳門?”
“唔,也不是摳門,網上買的。”秦邛絲毫不覺得有什么。
“這個鎖子估計是壞了。這塊兒都松了。”錢妮雅推了一下鎖子眼的地方,那塊兒的銅環看不出來往外突出了一塊兒,不過手往前推的時候有感覺。
秦邛剛才也感覺到了。
“那就砸開吧。”
秦邛提議。
“用什么砸?”錢妮雅環視周圍。
沒什么東西可以用。
“不知道。”秦邛站在門前,兩手揣在懷里,看著很閑人一個。
錢妮雅很無語,感情就只有自己想要進去嗎?
錢妮雅從包里拿出來一個卡子。
秦邛眉毛挑了一下,“你隨身帶著個?”
當然,說這話的時候秦邛明顯沒把錢妮雅手里的都關系當作是一個裝飾物和夾頭發的用具。
“啊,也不是,最近頭發長,所以留的。”
很快,鎖子就開了。
錢妮雅什么都沒說,秦邛什么也都沒問。
廖米看著前面倆人,一個腹黑,另一個以前以為是純白的,現在看起來也不是這么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