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里沒什么人,所以落了些灰。院子有些大,寬敞。
秦邛解釋說是因為沒顧上修,所以很空蕩,看起來就會比較寬敞。
在錢妮雅看起來,這就是典型的凡爾賽行為。這大地方,兩個籃球場都夠了。
秦邛倒沒覺得有什么,廖米已經很習慣這件事情能了,秦邛做事情的思路永遠都和正常人不一樣。
院子里兩邊種了樹,錢妮雅不是很懂樹木的品種,不過看著像松樹。
錢妮雅問秦邛:“你種的?”
錢妮雅這么問是因為樹木之間的距離不是很整齊,看著像是人工判定的,并不是機器測量的。
秦邛立在大院里撐著腰看樹,“好像是吧。”
錢妮雅看不慣他這個態度,什么叫好像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唄。
“小時候種的。”秦邛又說道。
“小時候?”反問句最能激發一長串的回答。
秦邛又認真想了想,“大概七八歲的時候吧。上小學。”秦邛轉過臉來看了一會兒錢妮雅。天氣悶熱,又在門口站了許久的時間,這會兒站在院落里,比剛才要涼快一些,一縷長發黏在錢妮雅臉頰的附近。秦邛就想把它揪下來,伸出手的時候,錢妮雅往后縮了一下。秦邛順帶手指了指前方的樹,就好像本來就是要朝著樹去指的一樣。
“那棵第一次種的時候沒有成活,后來又補種的。”秦邛指著一棵洋槐樹。
因為品種不同的原因,樹干并沒有什么可比性,洋槐樹的長勢本來就比松樹要快一些,這會兒看的話,倒是顯得洋槐樹更年長一些。
“你小時候很喜歡樹,是因為很喜歡綠色嗎?”錢妮雅跟在秦邛后面往里屋走,后者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回身看了她一眼,“喜歡樹就是因為喜歡綠色,那你喜歡吃是因為喜歡花錢嗎?”
錢妮雅唔了一聲:“那倒也不是,我喜歡吃是因為我的胃比較喜歡,也不竟然是處于我自己的考慮。”
秦邛驚訝于錢妮雅總是能給自己找到一個像樣的臺階。
點了點頭,算是一種肯定。
從門口到堂屋的距離大概是五分鐘,換而言之,院子很深。
院子里除了樹之外,路上并沒有進行裝飾,所以腳底下實際上都是真實的土,一股風過去的時候,還有些迷眼睛。
正因為前院的樸素,等到了堂屋的時候,錢妮雅下巴都要掉了。
堂屋的擺設大概是電視劇里那種古代住家的布置。正對門口是一個供桌,左右各有兩把木椅,雖則錢妮雅的見識不多,也看的出來是紅木做的。墻上掛著一幅字,左右各有兩幅。左邊是兩個小桌,一個是空的,另一個上面放了一排的筆墨紙硯,鋪了一層塑料紙在上面。右邊是一個沙發,對面的墻上有一個白色的橫桿,只是頭頂的房梁上放著一個投影儀的機器。沙發前面是一個小茶幾,上面空無一物。
廖米摸了一下桌子上的灰塵。
“這房子你多久沒來了?”廖米開口問道。
“也不是很久,最近比較忙,所以沒過來,正好帶你們過來打掃下衛生。”
廖米撇撇嘴,對秦邛這種假公濟私的行為,有些不滿。“是你說的帶我們來野炊的,現在好,都成保潔了。”
錢妮雅倒是沒什么,就是比較好奇。
左邊那邊的房子是做什么的?
剛才路過的時候,看見左邊還有一排小房間,平房,白色的外墻,每個房子都一模一樣,看不出來具體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