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孫澤一偏腦袋就看見秦邛瞪著自己的眼神,不過也只是很淡然看了一眼。
秦邛覺得自己大概是出現了幻覺,剛才孫澤是笑了一下?笑什么?
秦邛就像一只被電擊到的兔子,當然電量還不到電熟成一個烤兔子的電量,大概就是直立豎起來自己的脊背這樣一個程度而已。就是那種:自然界里正在捕獵的兔子突然聽見了草叢里有動靜的姿態。
孫澤笑起來和不笑的區別并不是非常明顯,以至于秦邛都覺得自己看錯了。
“你好像一點兒都不擔心你的病情?”
孫澤搖了搖頭:“作為一名資深的大夫,不管是你的第一句話還是剛才的一句話,都不能影響我對自己病情的判斷。”
“那你說說你是什么病?”
錢妮雅對于兩個人的對話絲毫不感興趣,秦邛一早不就知道孫澤其實沒什么毛病的嗎?非要嚇唬他。
“我沒病。”
孫澤說這句話的時候很肯定。
秦邛更肯定:“不,你有。”
孫澤看空氣一樣看了秦邛一眼:“聲音大并不代表意見正確。”
“沒準這次就代表意見正確呢。”
孫澤更像看空氣一樣的表情,此刻帶上了一點兒看幼崽的感覺,如果可以,錢妮雅也想這么看著秦邛。
“我是個大夫,對自己狀況的了解要勝過于你。”
孫澤很斬釘截鐵的敘述。
“哦。”
秦邛大概是覺得愚弄孫澤并沒有預想的好玩,語氣里有一點兒遺憾和無奈。錢妮雅頭一次意識到,秦邛還有小孩子的一面,而且還有人能讓他覺得自己是幼稚的。
孫澤只是因為前幾日加班多了點兒,加上忙里忙外,忙秦家父母的事情,沒有充足的休息時間導致了精神不濟。
按照孫澤同事的說法:“睡一覺就好了。”
錢妮雅出了門,剛坐上車,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秦邛轉過頭來看她,問道:“我是安全帶系反了嗎?”
錢妮雅搖了搖頭,“沒有。我只是覺得孫澤對你來說很特別罷了。”
“哦,他啊,除了醫術比較高明之外,對人際關系沒有任何專長,甚至不喜歡和人長時間待在一起,上學的時候被叫做怪人。”
“這么算起來的話,他倒是確實很特別。”
秦邛很認真地想了想,“不過,他人挺好的。其他人都對他有些誤解罷了。”
錢妮雅聽著秦邛說孫澤的事情,“我很少見到你吃癟的時候,孫澤可以叫你吃癟。”
“他智商很高。”
“你很少承認別人比你聰明。”
“哦?”
錢妮雅點了點頭,“這么看你還挺可愛的。”
秦邛不太明白,“哪里?”
“錢妮雅仔細想了想,”大概就是還有一面比較近人情吧。沒有那么冷冰冰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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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廖米約錢妮雅去參加一個比賽,這件事情要從廖米害怕游泳說起。
廖米從小怕水。但是呢,蘇林雅對游泳很熱衷。蘇林雅打算報名一個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