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歐貝德人,蘇美爾人,他們到底是從哪里來的...起源何處...到現在都是學術界的謎題,還沒有人可以解決。這個問題,是留給未來史學家的難題了...”,陳教授看著陳艾,笑著說道:“在將來,或許你們之中就有人能揭開這個謎題。”
看來,陳教授還是沒有打消自己的想法,就是想要拉著陳艾上古文明史的賊船。
“在公元前3000年初,一支語言屬于塞姆語系的游牧部落來到了巴比倫尼亞北部,他們被稱為阿卡德人,后來,又有阿摩利人,亞述人,迦勒底人先后來到了這里,巴比倫北部有蘇里巴人和胡里特人,東部有庫提人,加喜特人和路路貝人...東南有埃蘭人...”
等陳教授簡單的將兩河流域的諸多部落說完的時候,同學們大多都已經麻木了,好在,這比古埃及的各個王朝要好記得多,若是說講到這里,同學們還能勉強記得住的話,那當陳教授開始說起文化向文明過渡期,重點講述了幾個不同文化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崩潰了。
“在哈雷夫文化之后,就是銅石并用的時代,這就是氏族社會解體和向文明過渡的過程!”
“我們重點講述幾個文化,考古學上的埃利都·歐貝德文化期,在這時,蘇美爾人掌握了農耕技術...掌握了人工灌溉...畜牧業...漁獵...建筑...遺址...”
“然后就是烏魯克文化期,這是銅器大量出現...社會分化嚴重...建筑...城市...圖畫符號...線性符號...”
“捷姆迭特·那色文化期...在這個時候,文字進一步發展...鍥形文字出現...原始文字時期...”
幾個文化期講下來,學生們已經是云里霧里,開始懷疑自我,懷疑人生,頭上的風扇嘩嘩作響,教室里靜悄悄的,一種難言的悶熱,一種巨大的煩躁籠罩住了所有人,只有陳教授還在不斷的講述各個文化期的不同,以及遺址與文物。
好不容易熬到第一節小課結束,在下課期間,教室里也是靜悄悄的。
“我當初為什么要選擇歷史學科?”
“要是再給我一次選專業的機會...打死我都不會來學歷史啊...”
眾人抱怨著,一個比一個說的可憐。
“學不下去,可以轉專業啊?”,當有人開口說起轉專業的時候,那些正在抱怨的學生們,忽又沉默了下來,苦笑著說道:“轉專業太麻煩了..算了吧,還是繼續留下來吧。”,如果真的再給他們一次選擇專業的機會,他們大概還是會來到這里,然后繼續抱怨當初為什么要選擇歷史。
在埃利都遺址出土的巨大灰白的神廟,在烏魯克遺址出土的諸多原始浮雕...他們帶著一種別樣的,粗獷的魅力,什么克蘇魯,什么廢土,你在這里都能找的出來...神廟那巨大灰白的墻壁,上頭那些詭異而神秘的浮雕,怎么不讓人心折呢?
在最初的文明里,一無所有的人類,用自己的方式來敬畏這片天地。
而他們的后人們,則是看著他們留下的神跡,來感慨自身之偉力。
奧海米爾土丘出土了一塊石板,石板上刻著各種詭異的圖畫符號和線形符號,這是來自5500年前的信,在那個時代的人類,在一塊簡單潔白的石板上,留下了文字,或許是對神靈的贊美,或許是一張借條,或許只是幾句牢騷。
這文字穿越了數千年的時空,被當代的學者們所發現,我們沒有能破譯出人類的先祖到底寫了什么,只是,我們滿懷激動,就仿佛親眼見證了他/她蹲在石板前,認真的刻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