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驃也站在人群中。
他看著君梅,扇子一合,對著身邊的中年人道:“這就是一個怪物!”
“嗯!”中年人點頭,“少爺說得對!不但是個怪物,還是個腦殘玩意兒!”
“只是可憐了我兄弟!”白驃輕嘆,“想殺,可此時,可這里,卻不能殺!這種感覺,唉……!”
“我不明白,她都二十多歲了,也是宗門弟子,應該見識過人心鬼蜮,各種伎倆,怎么就這么腦殘?”
“吞元上人的傳承啊,哪怕我只是一個幫派的小混混,也知道價值何等可怕。還有一路追殺,真以為躲到了縣城,躲到了家里,就不敢動手?”
“這只是一個縣城!”
“追殺的都是無法無天的人物,她怎么就斷定對方不會出手?”
“神刀門弟子殺入了家門,認為對方只是一般的宗門,君家可以抵擋,能夠理解!”
“可黑衣人殺了進來啊!”
“是一網打盡的架勢,打傷眾多,以家人威脅,她怎么還不交出來?”
“師兄被殺了?她反而惱怒?要和對方同歸于盡的架勢!”
“家人死了,她就不在乎!”
“那可是一家老小,特別是還叫我叔叔的只有兩三歲的兩個小家伙,是她的親侄兒啊!”
“她怎么忍心?她怎能忍心!”
“只是為了一卷功法!”
“他媽的,我、我、別拉著我,我去弄死他!”
白驃越說越憤怒,就想往里沖。
“少爺,我沒有拉!”中年人低低道。
“為什么不拉?”白驃哼了一聲,壓下了怒氣,整整衣衫,啪的一聲,將扇子打開,狠狠的扇了兩下,“我想過去陪我兄弟,可我不能!唉,操蛋的人生!”
“為什么不能?”中年人不解。
“七夜忍到了現在,肯定不會動手!”白驃聲音非常低,“以我對他的了解,他肯定會有后手,肯定會報復,會瘋狂的報復。君梅即使不死,也會很凄慘。”
“少爺,您還沒說為什么不能呢?”
“唉,父親一直想提拔你,可你這腦子,真的不堪大任啊!”
“能跟著少爺,我就滿足了!可少爺,為什么不能過去陪著呢?”
白驃聽著,不禁翻了個白眼。
陽光灑落。
七夜卻沒有感覺到一絲溫暖,只有無盡的寒心。
他慘笑一聲:“如今,我是君家唯一的男丁,也就自動的繼承家主之位。我以家主的身份,將你逐出家族,從今以后,抹去你‘君’之姓,你不配擁有!”
“不,你不能!”君梅大驚。
“以后,江湖再見,你我只淪為路人!”七夜繼續淡漠道,“不,是仇人!”
他頓了頓,又道:“我再問你最后一個問題,羊皮卷,究竟在哪里?”
“不能說!”白晶晶身子一晃,就來到了君梅身邊,厲聲喝道。
“不能說!”同一時間,梁寅也開口,他解釋道,“在這里說出來,只會引起混亂!君梅,為了君家,你可以單獨告訴七夜!”
“七夜,只能你知道,否則,一旦傳開,城內就亂了!”
梁寅神情無比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