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梅驚恐,剛說出一個字,就被白晶晶喝止,“不能說!”
“不能說!”梁寅也爆喝一聲,就看著七夜道,“一旦說出來,城內會亂的,你可以讓她單獨的告訴你一個人!”
七夜猛然轉頭,看著梁寅道:“伯父,說出來,不是城內亂,而是這些人亂啊!”
他掃了一眼周圍,露出嗜血之色:“我君家凄慘,他們要謀奪什么吞天魔功,我豈能讓他們好過?”
聲音不低,他也沒有想著隱藏想法。
周圍人聽了,都是樂呵呵一笑。
陽謀?
他們不在乎!
只在乎功法,只在乎傳承!
至于會死人?
哪天沒人死!
“七夜,你不能只顧自己!”梁寅臉色萬分難看,“跟我走!”
他上前就要抓七夜的手臂,卻被王錘擋住,他冷笑道:“在城內,在巡天衛的眼皮子底下,君家被滅,如今又過了七天,你這個樓主竟然什么事兒都沒干!梁寅,你敢砰家主一下,我砸碎你的腦殼!”
“王錘,七夜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嗎?”梁寅怒火中燒。
“我不懂事?”王錘呸了一聲,“我看是你私心作祟!”
梁寅握緊了手中劍,臉皮子都在抖動。
七夜不再理會對方,他盯著依然哭泣,卻兩眼迷茫的君梅,開口道:“你看,小鈴鐺和小明子正摟著你兩腿詢問呢:姑姑,羊皮卷在哪里呀!”
“啊……!”君梅驚呼一聲,慌忙倒退,臉色蒼白,神色驚恐,“我說,我說,在……!”
白晶晶想要阻止,卻見慧能和尚豎掌劈了過去,讓她沒來及開口。
“在豐收巷第二家院墻的墻縫里!”君梅說完,好似耗盡了全身力氣,委頓在地。
“完了!”白晶晶躲開一擊,就嘆息一聲,然后飛竄了出去。
“阿彌陀佛,施主節哀!”慧能看著七夜點了點頭,施展身法,一躍半空,落下時已經在二三十米開外。
嘩啦啦!
圍觀的幾十人全都跑了。
“七夜,看你干的好事!”梁寅怒哼一聲,率領手下也趕向豐收巷。
轉眼間,客棧門前驟然一空。
就連梁誠都走了。
“家主,以后有什么打算?”王錘沒問七夜為什么沒去。
他看的明白,七夜就是想用功法讓他們自相殘殺,也是變相的報仇。
“錘爺爺,您叫我家主,我爺爺非從棺材里爬出來揍我不可!”七夜說著,神色就是一暗。
王錘嘆息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跟我回匠鋪吧,咱們東山再起!”
七夜搖了搖頭,沖著站在遠處的白驃招了招手。
“我也該離開的!”白驃走過來道。
“你是個小角色,沒人會關注你,更沒人會在意你!”七夜道,“有事找你幫忙!”
“這話說的,太傷人心了!”白驃將扇子一合道,“說!”
“我家的染坊還有糧店,轉讓給你!”
“好!”
白驃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
“七郎,這是家傳的產業,是你東山再起的資本,不能讓出去啊?”王錘急了。
“錘爺爺,留著,只是束縛罷了!”七夜低沉道,“君家只剩下我一個了,還要那么多產業干嘛?要是將來我混的不如意,錘爺爺,不是還有您老嗎?”
“也罷!”王錘不在勸說,只是道,“以后有什么事兒,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告訴我,我雖然老了,但還有把子力氣,錘子還沒有生銹!”
七夜將王錘勸回去了。
然后看著委頓在地,神色呆滯的君梅,他俯身沙啞道:“你看,你守護的宗門,在你傷心欲絕時,沒有一個人陪在你身邊。這就是你維護的宗門,可以舍棄整個家族的宗門,值嗎?我要是你,就將他們全部毒死,為死去的父母,為死去的族人報仇!”
說罷,轉身離去。
他很想殺了對方,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