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樣的話他不應該蘇醒的第一時間就這樣做嗎?
可是眼前的火勢已經讓董珊珊想不了那么多了。
“滅火器,滅火器!”董珊珊在屋子里四處翻找著。
正經人的家里哪里會有滅火器啊。
但是董珊珊的畫室里真的就有滅火器。
當堅實又可靠的沉重紅色圓筒握在手中的時候,董珊珊瞬間就感受到了巨大的安心,隨后帶著滅火器就沖向了之前的房間——那里原本懸掛著的當然不止步方一個人,但是現在這場大火下來,恐怕他們都會燃燒成灰。
甚至說會把整個大樓都點著?
正在董珊珊這樣想著的時候,她卻看到有一個全身烏黑的光頭從滿是火焰與煙霧的房間中沖了出來:“你家里有水桶沒有?”
步方一本正經地問道。
將所有的水龍頭都打開接水,然后由步方悍不懼死地提著水桶沖進大火中尋找火點然后一桶水潑下去。
還好這次著火的并不是什么化學品或者說油料,用普通的水就能夠輕松地撲滅。
只要水源供應充足的話。
當最后一點火苗被澆滅的時候,無論是步方還是董珊珊都氣喘吁吁滿頭大汗。
步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伸手摸了摸腦袋:“果然頭發是真的不耐火啊。”
不過不知道不死不滅的對象包不包括頭發。
雖然我禿了我也變強了是一個很美好的事情。
但是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步方寧愿不便強也不要變禿。
在他這樣想著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頭皮一陣瘙癢,在拼命撓著頭皮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光溜溜的頭皮下來竟然已經開始長出來一溜又短又硬的頭發茬——按照這個速度,應該會快就會長出來一頭新的頭發。
最大的隱患消失了,步方瞬間感覺一陣舒爽。
“你究竟是什么人!”而正在這個時候,董珊珊在一旁握著那把禿了刃的尖刀指著方別問道。
雖然說兩個人方才同舟共濟撲滅了一場大火,但是當大火熄滅之后,兩個人的暫時合作重新變成了針鋒相對。
“我是你的模特老師。”步方看著董珊珊平靜說道,順便問了一句:“倒是你,究竟是誰?”
此時步方全身光溜溜的,連頭發都沒有半根,之前被火焰所重度燒傷并且結痂的黑色軀體正在一點點地修復著,那些黑色的結痂不斷地從步方的身體上脫落,脫落之后露出來的便是雪白粉嫩的肌膚。
而董珊珊這邊,先是瘋狂刺殺步方濺了滿身的鮮血,然后在經歷了這場救火,裙子上已經布滿了火星留下的破洞,臉上也滿是黑乎乎的煙塵。
兩個人以這樣的姿勢坐在這里,本身就是一件非常詭異并且古怪的事情。
“我就是我。”董珊珊簡短說道:“火是你放的嗎?”
“難道不是你放的?”步方看著對方:“我以為你毒蝎心腸,殺我不擇手段呢。”
“我再不擇手段,也不會把自己家放火燒了吧,這房子很貴的你知道嗎?”董珊珊回答道。
她看著步方。
之前步方被困在絲繭里面毫無還手之力的時候她都拿對方沒有辦法,那么現在他已經成功脫困,董珊珊想要殺他那就基本上難如登天了。
“算了。”董珊珊嘆了口氣:“你走吧。”
她的聲音終于心灰意冷起來。
其實她原本以為步方脫困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反過來把她給干掉,但是現在步方看起來一點這個意思都沒有。
“現在還不行。”步方看著董珊珊說道。
“你還沒有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