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珊珊漂亮的眼睛中依舊有大滴的淚水落下。
但是她的動作卻沒有一絲的遲疑,那緊迫地壓制,讓人無法想象如此瘦弱的身軀竟然有著這樣的力量。
步方所說的話她幾乎充耳未聞。
“我說,我其實就沒有想過把顧北那個家伙怎么樣,他是自己嚇自己逃走的,所以你沒有必要這樣。”
步方嘗試著繼續安撫董珊珊。
但是董珊珊的思維似乎依然被顧北那最后一個命令所禁錮著。
而正在這個時候,步方的電話中傳來那個神秘女人帶著一點壓抑的笑聲:“步方先生似乎遇到了一點麻煩?”
“是的。”步方確認道:“你能不能幫忙讓她放開我?”
“最難消受美人恩,溫香軟玉在懷,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美事,步方先生卻想讓她放開你嗎?”那個女人笑著說道。
是的,她說的不錯,現在董珊珊的身體幾乎完全貼合在步方的身上,完全用自己的四肢當做鎖鏈纏住步方,就好像一條巨大的八爪魚糾纏著他,如果把這當做一種禁錮,這當然毫無疑問就是禁錮。
但是如果放棄掙扎選擇享受的話,這又何嘗不是一種艷福?
“是的。”步方再次確認:“她在哭呢。”
“好吧好吧。”女人嘆息著,在電話那邊淡淡開口說道:“太陽落山了,天也要黑了,董珊珊你還不回家嗎?”
她的聲音清清淡淡,帶著某種異樣的旋律,就好像是在吟唱某種歌謠,但是在步方這邊,董珊珊的鉗制卻慢慢放松了下來。
她逐漸止住了淚水,也慢慢地從步方的身上爬了起來。
她后退兩步,然后蹲在地上無聲地痛哭了起來。
就好像是一個無助到極點的孩子。
步方在家里找了找,找到一包紙巾,然后給董珊珊遞了過去。
董珊珊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了步方一眼,然后低聲地說了聲謝謝,拿過紙巾抽出來擦眼淚,用力地醒鼻涕,然后輕輕咬了咬嘴唇看著步方:“我是不是這個世界上最蠢的女人?”
“我不知道。”步方簡單說道。
“我大概沒有什么地方好去了,只要顧北還沒有死,他就能夠找到我,讓我重新變成他的玩物和傀儡,我殺那么多人都是因為他的命令……”董珊珊喃喃說道,同時偷偷看著步方。
“你不能在這里住下來。”步方直接說道。
董珊珊驚愕地睜大了眼睛,她看著步方,那一瞬間眼淚都幾乎在眼眶中凝固了。
她有些語無倫次:“步方,你要知道,我離開這里就會重新被顧北給控制,他根本就沒有把我當人來看待,如果你能夠保護我的話,無論是洗衣做飯也好,打掃房間也罷,什么也好,我都會照做的,或者說我可以給你錢,對。”
董珊珊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我會給你錢的,步方,讓我住下來好嗎?”
步方認真想了想。
董珊珊的這點建議真的讓他頗為動心。
不過步方最終還是拿起來掉在地上的手機:“咦,你還沒掛嗎?”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個電話是女人那邊打過來的,這樣的話電話費就是算女人那邊的。
“我在看有趣的事情,怎么舍得掛電話呢?”女人帶著輕微的笑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