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仿佛字字誅心。
步方沉默片刻,然后問道:“你是誰?”
“我是比步方先生更了解步方先生的人。”電話那頭的聲音輕巧清脆。
“你叫什么名字?”第一次,步方想起來問對方的名字。
一直以來都是對方那邊一口一個步方先生地叫著,但是步方卻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這種信息上的不對等讓人真的有些不開心。
“司里,吃官司的司,里外不是人的里。”對面的女人毫不拘謹地說道。
雖然說很少有人介紹名字的時候讓人會這么添堵。
“你想要做什么?”步方不由問道。
“我想讓步方先生加入我們啊,相信我,我們是最專業的組織,能夠為步方先生的成長創造最好的環境。”司里在那邊熱切安利道。
步方拿著手機,想了片刻,然后開口說道:“你們那里待遇怎么樣?”
“這樣說的話,步方老師您是感興趣了?”司里笑著說道:“待遇的話,我聽說步方老師現在的時薪是三百塊錢?那么我們可以給步方老師提升一倍,六百塊錢每小時怎么樣,初步定為每天八小時的工作制,周六周日帶薪休假,并且不限制您在工作期間打零工,這樣的薪資待遇怎么樣?”
司里居然是在認真地和步方討論他的薪資報酬。
當然,步方沒有道理不滿意。
“你們又是些什么人?”步方再問道。
“我之前說過的,勉為其難給步方先生再重復一遍——我們的組織名稱為圣靈,總體來講,我們負責規范這場游戲,并且處理一些游戲所產生的的負面報道和善后工作,真用一個詞匯來描述我們的話,那么我們就是官方。”司里冷靜謹慎地給步方講述著。
“所以說你們應該約束像是顧北這樣的人?”步方嘗試著問道,這樣發問的同時,他突然發現董珊珊已經不見了。
“董珊珊呢?”他不由問道。
“董珊珊女士剛才離開了,在您狠心拒絕她之后,其實我也有點好奇,步方先生為什么會拒絕像是董珊珊小姐這樣美麗的女人,冒昧地問一下,您是不是已經失去了繁殖能力?否則從男性的本能來看,您都應該把楚楚可憐的董珊珊女士留下。”
“所以我問了你們能不能收留她。”步方理所當然地說道。
“是啊,但是董珊珊小姐很明顯對于我們充滿了畏懼,或者說她對于自己所犯下的那些罪責充滿了畏懼,害怕受到懲罰。”司里在那里冷靜地笑道:“所以她選擇了逃走。”
“如果你們收留她,會對她施加懲罰嗎?”步方忍不住問道。
“當然會。”司里沒有任何的猶豫:“我們又不像步方先生這樣缺失法律觀念和基本道德,且容我好奇地問一句,為什么董珊珊小姐三番兩次想要殺了您,并且積極將其付諸實踐,但是您依舊沒有反擊的意圖呢?”
步方沒有想到司里會問這個問題。
所以他真的認真地思考了一下。
“她并沒有對我造成實質的傷害。”
“哈哈哈哈。”那邊的司里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果然步方先生所認知的傷害與我們有著相當大的差異,我了解了,那么步方先生您是愿意為我們工作了嗎?”
步方稍微考慮了一下:“你所說的記憶,究竟是怎么回事。”
自己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關于自己記憶模糊的事情。
因為怎么想和別人說這種事情都很奇怪。
但是這個司里卻可以明確將這件事情當做自己的籌碼之一。
“雖然很難和步方先生解釋這件事情,但是我確實可以在這件事情上幫助步方先生。”司里稍微打了個馬虎眼。
“如果沒有什么異議的話,我就來接您一下。”司里很快就略過了這個話題,似乎說記憶的事情只是為了爭取步方的加入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