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拽拽柳黛珊的衣袖“得了,都是男人們的勾當,咱走吧,別蹚渾水。”
一天下來,柳黛珊上上下下送文件,每次往返都會經過這位在走廊辦公的落魄書生的身邊。讓柳黛珊驚訝的是,這小子心態奇好,一整天都在心無旁騖地看書,抄寫、模仿筆跡,毫不在意過路的同事投來的復雜的眼神。
“你在看什么?”柳黛珊終于安奈不住好奇,停下腳步湊上去問。
“筆跡心理。”王修沒抬頭。
“能看到什么?”
“一個人真實的內心。”王修繼續說。
“你能教教我么?”
“不能”王修拒絕得干脆利索,甚至沒有抬頭看這位美人一眼。
柳黛珊尷尬地轉過身,抱緊了文件正要離開,忽然覺得氣不過,扭過頭說“哼,我看你也沒什么本事,要不怎們能辦錯案子!”
“對呀,我沒本事,所以請讓我安靜一點吧。”王修不想和女人糾纏,繼續看字跡。
柳黛珊一時間不知如何應對下一句,正想甩兩句酸話頂王修兩句,走廊的盡頭傳來有節奏的皮鞋聲,【劉大光】(副局長,偵緝隊的直接長官)帶著【鄭玉成】(偵緝隊底層警察,王修的老搭檔)大步走來,見著王修的慘相,劉大光冷哼一句“小樣,讓你嘚瑟。”
說完向偵緝隊辦公室吼了一聲“秦五,出來!”
秦五趕緊迎出來,見是劉大光來了,忙殷勤勸讓著“劉座來了,里面請、里面請。”
“不用請了,告訴你一聲,老頭兒的案子破了。”
“好,啊?破…了?不是自殺么?”秦五一頭霧水地看向王修,王修則頭也沒抬,似乎這件事與自己無關。
鄭玉成解釋說:“老頭兒的兒子逼迫老頭兒寫下遺囑,然后把老頭兒吊死在房梁上,偽裝自殺。這小子拿了老頭的錢去逛窯子,被窯姐勒索了兩倍的錢,他喝了酒、腦子混,一生氣就把殺老子的事兒抖出來嚇唬窯姐,結果被舉報了。巡邏隊剛把那小子押回來,屁股還沒坐穩當就撂了。”
“不是孝子么?”秦五叨咕著。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殺死老頭之前,這小子已經餓了老人幾天了,威脅老人簽遺囑。”鄭玉成嘆到“禽獸不如!”
劉大光忽然提高了音量問“誰把王修攆出來的?”
“是…民意…”秦五回答地很沒底氣。
“你不要了,行,副局長辦公室還有個位置,讓王修坐吧!”劉大光掏出一支煙,鄭玉成趕忙掏火柴,劃著了湊上去。
秦五一聽話頭不對,趕緊跑到王修面前說“修啊,兄弟們眼拙,我就說么,你這神算怎么可能失手呢!是兄弟不對,來趕緊進屋,走廊太冷了。”
“不冷”王修擺擺手“在這兒干活腦袋清亮”。
“王修,給你臉了是吧?”副局長劉大光敲了敲桌面“差不多就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