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先說隔壁的,他是你的警衛員,隸屬國民革命軍第一軍王柏齡師,受委派陪著你到東北辦事,你們先到奉天,休息一日后趕到大房鎮,計劃昨天從大房鎮乘火車離開。除了保護你的安全,小猴子先生對其他事情一概不知,只稱呼你為“先生”。”
大胡子不以為然“有什么不妥么,商人從軍隊雇傭保鏢是常有的事兒。你還不猜我是誰?猜不出來吧?”。
“你叫孫逸仙?”王修忽然傻不愣登冒出一句胡話。
“哎呦,不敢,大了,大了。”大胡子哈哈大笑。
“大了?那么,韓--繼--宗---你看這個名字怎么樣?”
大胡子滿布血絲的眼睛驚恐地瞪圓了,眼前這位有些煩人的白面書生,忽然化作了厲鬼,他猙獰的眼睛洞察一切,貪婪張開的血盆大口可以吞噬世界,卻獨獨要吞沒自己!
對于一個特工,真實身份的暴露意味著游戲結束。
【韓繼宗】(同盟會早期成員,國民黨南方政府官員,陳果夫藍衣社的早期骨干領導成員之一)雙手環抱,仰坐在鐵椅子上,許久,一點點撕下了假胡子,胡子遮蓋下的是一張白凈的胖臉。
韓繼宗嘆到“想不到關東大地有如此高手,我自視歷練如海,卻沒想到敗給一個測字先生。請你把偵查過程告訴我,我就把一切告訴你,這算公平吧?”
王修娓娓道來,原來,在哨卡制服王修之后,他雖然跪著,但發現韓繼宗的倆腳尖指向不是出鎮,而是進鎮,這個微小的下意識動作代表著人內心的期待方向。它引起了王修最初的懷疑。因為魚受驚了之后怎么會向著網游呢?這種蠢事兒飛賊做不出來,響馬也沒那么傻,冒死進鎮只有一個可能,做一件極端重要的事,哪怕付出生命。
韓繼宗點點頭“用腳尖指向判別人的下意識方向,你是跟誰學的?”
王修有點嘚瑟,他喝了口水,繼續說:“那么,你們要干什么呢?之前我沒想清楚,但隨著我與你接觸,發現你特別在意那塊手表。于是,我忽然聯想到在靜好書店發生的另一件奇怪的事情,手表一定與你所謂重要的事情有關。”
“靜好書店!你去書店干什么?”
“看書啊,買烤地瓜能去書店么?”
“你!你做了什么?”
“應該說,我被做了什么,韓先生,我告訴你,你在東北有一頭豬隊友!”
王修告訴韓繼宗,他認真地回顧了黑帽子的瘋話,黑帽子說過‘要送自己去火車站’。而大房鎮是貨運站,經停的客車只有中午11點、且每周一趟的哈爾濱到灤州的火車!那趟車很不好買票,王修推斷,作為一個特工,必然提前準備了票——就是另一個豬隊友,所謂的和三統幫他準備的。
韓繼宗嘆氣:“然后你就去了火車站?”
王修點點頭說:“是的,抽空還吃了碗餛飩。由于最近盤查嚴格,火車站也要實名登記,查詢登記表發現,兩天前,果然有個叫“和三統”的人,托人花兩倍價錢,提前留了兩張昨天11點進關的火車票。寄存員告訴我,和三統遞給了他一個牛皮箱子,并給了一筆小費,要求務必寄存好,自有人報他的號來取,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