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斐問韓繼宗:“你那警衛有奪武器、槍殺王修的行為,你怎么解釋?”
沒等韓繼宗解釋,小猴子又搶話頭“老子恨死你們警察咯,一路上層層扒皮,不給錢就不讓過,老子以為那王警官也是個扒皮貨,逃的又著急,就發火了嘛。”
陶然面露不慍:“陸局長,這是你局內部的事情,我看要好好整治一下。這是警民矛盾啊,不是小事情。”
“自然,自然。”本來是小猴子的錯,一竿子打回來變成了自己的不是,而且上升到警民矛盾的層面,陸家一有種吃蒼蠅的感覺。
“還有那個秦五!逼良為娼,逼豬認熊,那個大烙鐵,那個大棒子,帶倒刺兒的,一棍子下去拽掉一大塊肉。”小猴子邊說邊哭“還拿臭鞋熏我”
陸家一一拍桌子,對著劉大光罵道“這么明顯的冤案,怎么弄成這樣?”
劉大光沒接炸彈,以沉默應對。
“你們那幾個弟兄...求功心切,上來就...屈打...成招,好在有王修先生。”韓繼宗關鍵時候他又能說話了,他大著舌頭含糊地說著“明察秋毫,堅持正義。”
“混賬東西!”劉大光找準了時機才開口,罵道“平日里暴躁成性,我和局長多次勸過他,他不聽,好了吧,出事了吧!”
恰在此時,會議室大門被推開,秦五敞著懷、邁著大步子走進來,一臉疲憊的神情,身后跟著順子、六子等人,其中六子的耳朵包著紗布,殷殷鮮血還不停地從紗布中滲出來。
一進屋,秦五就訴苦,說自己連夜趕往白廟起贓,結果遇到了土匪,還好沒深入到伏擊圈,自己機智勇敢,帶領大家逃脫成功,繞了兩個縣,拐了個大彎才跑回來。光顧著訴苦,秦五甚至沒看清楚在座都有誰,也沒嗅到一絲異樣的氣息。
陸家一不想聽他白話了,他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問“昨晚上你...干嘛去了?”問得從容自然,仿佛根本不知情。
“不是,您打電話讓我們...”秦五一時間愣住了。
“我讓你去找韓中南先生遺落的物品,你找著了?”陸家一再次暗示。
“韓中南?誰?”秦五沒有接住陸家一拋來的臺階,然后才想起環視一下四周,發現倆賊竟然坐在主賓位置上,他驚呼“大胡子!哎,你胡子呢?”
六子看出情況不妙,立刻把話接上“局座們,這位先生的財物都在此,我們做了詳細的扣押記錄,分文不少。”順子也立刻補充“哦!什么扣押記錄,是登記記錄。”
秦五這才明白,自己貢獻的一包財寶轉眼間成了韓中南的了,這上哪兒說理去!
陸家一松了口氣,臉上有了些笑意,對韓繼宗和陶然說“規范執法,規范執法。”眾人客套著笑笑,心里自然清楚是怎么回事兒。
只有秦五沒笑,他被一道道炸雷轟得暈頭轉向,他隱隱明白,王修贏了。
陶然起身攙扶起了韓繼宗,灑脫地說道“弟兄們辛苦,管家!”
管家從懷中掏出1000大洋的銀票,交給林志斐“這是陶公館對貴局的感謝,對公入賬,切勿推辭。”
林志斐拿著一筆巨款,再看看陸家一的表情,確定了對方是真想要,于是小心地將銀票交給柳黛珊,方推脫到“陶公,陶公啊,何必這么客氣!”
陶然沒必要與林志斐對話,他昂首起身告辭,家丁攙著兩個人先出了們,陶然放慢速度走在最后,忽然轉過頭笑著對陸家一說“我想請王修兄弟到府上小敘,不知可否賞光?”
王修一聽,這是催命符來了,忙說“我得..上班!”
劉大光拍了王修一把“上個屁班,陶公給你臉了,趕緊接著。”說著把王修推出辦公室,管家生怕王修跑了,一把抓著王修的手腕,一起走出了警察局。見著王修一步三回頭的樣子,柳黛珊躲在送行的人群中噗嗤一聲笑了。
陶然等人一走,劉大光回手就給了秦五一個嘴巴“你辦的好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