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弟!”
陳松心虛的抓了抓手,
擔心的望著何雨柱,懷疑他是死鴨子嘴硬,在說大話。
他是保衛處隊長,
不懂技術,但耳濡目染之下也清楚,
這三條生產線便是在俄國都是最新、最頂尖的軋鋼生產線,
代表的是當前最新技術,可不是國內能夠空手組裝的。
何老弟說這硬氣話,怕是被秦大斌逼的急了。
但是,
你不該這么說啊。
萬一你做不到,豈不是罪上加罪?
便是一些同情你的人也會對你大失所望,
站到秦大斌一邊啊。
何老弟,
糊涂啊!
不僅是陳松認為何雨柱在說大話,就是在場的大部分人都認為他是吹牛。
是,
你何雨柱是牛逼。
從一個廚子奮斗到現在廠里的技術權威,大伙承認你是技術大牛。
但,
再牛也得有個限度吧。
這三條斯拉夫最新生產線,
便是俄國專家也得派一個團隊組裝、慢慢調試,
這還是在有安裝圖紙和參數諸元的情況下。
你何雨柱再牛,也不可能赤手空拳和一對斯拉夫專家媲美吧。
秦大斌顯然也是這么認為的。
抓住了機會,
不陰不陽的道:
“何主任,我是真的對你有些服氣了,
吹牛吹到廠里中層擴大會議上來,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
單憑這份勇氣,我老秦是自愧不如啊,哈哈哈。”
他放肆嘲笑著,
笑何雨柱的不自量力,笑何雨柱的死鴨子嘴硬。
他決定今兒送何雨柱下地獄,省得他對自己的正把主任位置虎視眈眈。
他秦大斌,沒老呢!
何雨柱淡漠的掃了他一眼,
沒跟他說話,反倒是起身拿了三張紙,一一遞給了畢書記和楊廠長。
輪到韓怒副廠長時,何雨柱直接把第三張圖紙撕了,
微笑道:
“對不起韓副廠長,這張紙我是準備給烏龜王八蛋看的,當然不適合你!”
“何雨柱你!”
韓怒氣的想要爆發,
就被突然被圖紙吸引的畢書記拉住,跟他一起在看圖紙。
何雨柱優雅的回到座位上。
“書記,廠長,這是我推演的生產線安裝圖紙和參數。”
“所有人都說,
我們無法自行組裝這條最新的生產線,原因就在這最關鍵的第三階段,
而第三階段的關鍵之處又在于102到121這20個零件的參數設置。”
“這個部位非常敏感,對精度要求高,
我試算了一下,起碼有幾億種可能,近乎無窮,根本不可能一一驗算。
所以,
斯拉夫人才會很自信的跟我們講,沒有他們的圖紙和參數,
我們根本無法自行組裝。”
何雨柱侃侃而談,條理分明,在座的干部們都點頭。
這些大道理,便是行政干部也是懂的。
秦大斌聞言冷笑,
“何雨柱,
你說這些大家伙都知道的東西有什么用,現在的問題是……”
“秦大斌,你特么嫉妒我就直說,在這里搞什么扇陰風起鬼火,忽悠小孩子呢!
嘿,
我今兒就把話撂這里了,一號車間主任這位置我要定了,
我還就得從你手上搶,你不提前退休都不行。
不服啊,
不服你咬我啊!”
何雨柱猛地一拍桌子,朝著秦大斌狂噴。
已經忍他很久了。
自從自己到了車間,
不把自己介紹給一號車間的所有人不說,還處處拉幫結派孤立自己。
這些他都能忍,
領導給穿小鞋嘛,穿就是了。
但是,
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而且還特么的想要直接毀掉我前途。
所以,
這一次何雨柱爆發了。
直接就用臟話戳爆了秦大斌的小心思。
話固然難聽,卻也十分有效,
之后秦大斌再說什么,大家也只當他是為了保住正把主任的位置,是私心。
而他何雨柱話糙理不糙,卻是出自公心。
“你你,
你血口噴人!”
秦大斌氣的蒙了。
混了這么多年,他還是第一次遇到何雨柱這種直接在領導面前掀桌子的。
咱爭主任位置心知肚明,是可以拿出來講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