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芳笑道:“若是有爹那么高的武藝我何懼敵人,二哥你也要小心,更要小心有人把你拉下水。”
“明白,二哥手里還有幾個可用的人才,這一次,”趙德昭目光閃爍了很久,“這一次也正好看一看他們到底都是什么樣的人。”
好!
“冊封皇后的時候,千萬要記著當仁不讓,”趙德昭又說道,“值此一事只怕很有一些人會心里起齟齬之心,你是皇嫡子,必須有體面。還有,過幾日宮中要舉行一場蹴鞠大賽,過幾天二哥過來帶你去觀賞,到比賽當日,你要打扮起來,二哥陪你去。”
這是開竅了。
趙德昭今天想了一晚上,他明白了唇亡齒寒的道理。
再一個,在兩位夫人的眼里,趙德芳當時根本沒有猶豫就去救她們了,她們可看得很清楚,趙德芳看準的是一個盾牌能把她們都保護再后頭的小空間撲過去的。
趙德昭大受振奮,他認可了趙德芳說的那句“鋼刀歸鋼刀,兄弟是兄弟”。
故此他不介意在趙德芳成年之前穿著赭黃皇嫡子長袍去面世。
趙德芳在沒有說話,趙德昭也不好在這里停留。
天亮了。
趙德芳目送稍稍輕松了許多的越國夫人與柴郡主走出景福殿,心里卻在想,此事酒精是不是鄭王柴宗訓的手下策劃的。
此事不可能是契丹人,他們沒那個……
不對!
趙德芳忽的想到了曾經。
契丹人可是在開封住過好一陣子的!
“先等待調查結果吧。”趙德芳翻了個身,“呼延將軍,你進來說話吧。”
呼延贊匍匐在景福殿門口已經一夜了。
這人是真的自責。
趙德芳只用了一句話就讓他稍微釋懷了。
“將軍是沙場猛將,殺敵從不惜身,然,對待這些陰謀詭計,將軍若是也擅長的話,豈是忠臣乎?”趙德芳吩咐,“我今日遇刺,非將軍之罪,罪在術業有專攻。我之意,將軍回去休息半月,半月內,我必將恢復,到時候學習武藝還須將軍指點,若是半月之內將軍也能多學些兵法,乃至刺探刺殺之道,有為將之才,那陣勢國家之喜,將軍之福。若往后縱橫沙場,我以將軍為臂膀,到時候,將軍當保我左右兩側周全,好不好?”
呼延贊感慨而去。
晌午,太祖聞訊過來過問了一下,得知小兒子心里有決心,遂越發歡喜,命御醫們好生照顧,又讓秦翰親自負責挑選景福宮內侍宮女的事情,而后又急匆匆去忙了。
吃過午飯,趙德芳稍微好了些,正打算起床試著出去散散步去,看望的人一擁而來。
最先到來的是蕭綽。她帶來了一個令趙德芳十分驚訝的消息。
刺客跟契丹有關系。
她說的十分篤定。
趙德芳翻身差點爬了起來。
她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