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為僅有一面之緣的黃毛兄祈禱了0.1秒,開心地把殺氣收好。
之后他看了看附近的地面,發現這里雖然沒有血跡,但地上塵土的分布不太自然,似乎有人曾經用力蹬腿掙扎過,后來痕跡又被隨意抹平……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里有殺氣,只在遠處粗略打量,江夏覺得,自己恐怕也無法發現這些痕跡。
也不知道誰殺的人,要是還沒走遠,說不定能順便再撿一只式神……
江夏走出大樓,打量著周圍,想辨認殺人者離開的方向。
不過很快,他發現人魚摸著下巴,左轉轉右轉轉,盯著黃毛兄留下的殺氣來回打量。
幾秒后,她忽然伸出手,拔河似的從殺氣團里拽出了細細的一縷。
江夏認真看完整個過程。
然后熟練地從人魚手里搶出那一縷殺氣。
并在人魚齜著小虎牙、氣憤咬他胳膊的時候,湊近聞了聞殺氣的味道,發現上面沾著一縷蘋果味。
江夏:“……”
貝爾摩德還真是無處不在啊。
如果殺人的是她,那現在,她肯定已經忙著毀尸滅跡去了,不太好抓。
而且也不知道式神敢不敢扒在貝爾摩德身上,如果式神是跟著尸體的,那估計很難再找回來,說不定還得去東京灣打撈……總之,如果只掉了一只普通的式神,沒必要這么大費周章地去找。
江夏于是很快把這件事拋到腦后,帶著意外收獲的殺氣離開,準備回偵探事務所坐班。
順便問問阿笠博士還有沒有其他的適合小孩的娛樂項目。
少年偵探團的這群孩子真是太可愛了,以后也想繼續和他們一起出去玩……
……
另一邊,老舊的工廠中。
貝爾摩德垂眸看了一眼焚燒爐里熊熊燃燒著的有機物,拉過沉重的爐門,哐當關上。
拍拍手正要回車里,這時,一輛黑色的保時捷356A正好從樓后轉過來,打算駛出工廠。
路過貝爾摩德時,那輛車緩緩停住,車窗降了下來。
窗后露出琴酒的臉。
琴酒看了一眼從門縫里透出火光的爐子,叼著煙略顯含糊地問:“你在干什么?”
貝爾摩德拉下墨鏡,敷衍一笑:“如你所見,銷毀垃圾。”
說完她正想離開,卻忽然想起一件事,最終沒有挪步。
她很自然地順著剛才的話題,往焚化爐里指了一下道,詳細回答道:“路上遇到這個人跟著烏佐,就順手把他處理掉了。
“——烏佐剛‘完成’了一起案件,警車都還沒走遠,他就又想把這個人引進廢棄大樓,制造‘意外’。我覺得他身邊發生的死亡事件如果太頻繁太密集,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所以順手幫了一個小忙。”
說著,想起資料里那些烏佐平時愛“釣”的人,貝爾摩德又轉著墨鏡補充:“放心,這次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從打扮來看,應該只是一個底層小流氓。”
琴酒聞言,點了一下頭。
……貝爾摩德竟然會主動幫烏佐善后,看來上次對她的提醒還是管用的。
見東京的成員們之間相處和諧,琴酒沒再多管,他朝伏特加一揚下巴,示意繼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