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威武不凡英雄蓋世的老哥出關,我一定要告訴他,我這半年都受了多少苦。我哥那么疼我,一定會一個個的收拾你們……”
似乎是為自己的委屈找到了突破口,白一朵的心里好受了一些。
就在這時,門堂外傳來一陣喧嘩,隱隱的,還能聽到歡快的掌悅聲。
一眾修士急匆匆的跑過跟前,不乏議論之言。
“是杜城主,聽說杜城主親自來了宗門。”
“杜城主?哪個杜城主?”
“還能有哪個杜城主?隆安城的現任城主,每年都會來宗門收錄親衛。……今年倒是奇怪,城主親自來了宗門,莫不是對宗門歷屆送去的靈修不滿意?”
一個胖子急匆匆的沖出人群,朝手心啐了口痰,捋了捋頭發,容光煥發。
“你們只是看到了杜城主嗎?城主身邊的絕美少女,你們就硬是沒瞧見?”
隆安城,作為落晨山脈區域內最具繁榮的城邦,一直是靈源宗最大的修士輸出單位。
宗門每年都會納取和輸出修士,以此確保宗門血液的鮮活與流暢,這也是每個宗門立派后一貫的運轉模式。
并不是每一個修士都帶著一顆出塵之心為修道而修道,多半是為了某一個好的前程。
而離開宗門后,修士與宗門的聯系也并不可能斷絕,一定程度上,宗門會是修士堅實的后盾,修士也會為宗門謀取一定的利益。
如果遇到了特別時期,例如外敵入侵,散落各地的修士就會不計一切的返回宗門,同仇敵愾。
不過,宗門也不可能把出塵拔萃的修士送出去,多半是到了一定年限,修為卻不見有大境界突破的修士。
而實際上,這樣的修士也最普遍。
很多時候,白一朵就認為,自己屬于這樣的一類。而他的哥哥,白浩,已經跨越了這個標準。
既然不可能達到留宗的標準,一個有仕途前錦的好去處,自然吸引每一位年輕修士的目光。
而隆安城,就是這樣的一個好地方。
“我聽說,隆安城的親兵每月有三千銀錢的俸祿,是周邊小城的兩倍……”
“還別說,隆安城的親兵待遇確實客觀,只可惜……門檻太高!”
幾家歡喜幾家愁,只不過這些在白一朵眼里,都是無關緊要的。
“切,有什么了不起,等我哥哥閉關出來,小小的隆安縣城,才看不上呢!”
白一朵為自己有個驚艷絕倫的老哥而自豪,一定程度上,成為了他踏實的精神支柱,無可撼動。
哥哥是白一朵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他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從記事起,就跟著哥哥在宗門里修道。
哥哥很疼愛白一朵,可能是兄弟倆相依為命的情感使然,對白一朵的寵溺眾所皆知,以至于無論白一朵闖了怎樣的禍,哥哥都會出面擺平。
而前提條件源于,哥哥深得掌門訣衍道人的喜歡,是掌門的親傳弟子。
對于兄弟倆的來歷,沒人知道,也無人問津。
只知道白浩天賦過人,是年輕一輩中的天驕,無數修士仰慕和愛慕對相,就連隆安城城主,都在聽聞靈源宗出了這等驚艷絕倫之輩后,親自來了靈源宗,還帶來了最寵溺的閨女,——杜靈兒。
……
白一朵剛領完一百法杖,屁股是腫的,舉步維艱,沒辦法去湊熱鬧。
悻悻然的回到椌榕樹下,哀嚎了片刻,白一朵趴在一根巨型榕藤上,百無聊賴的掰著手指頭。
先是算了算哥哥閉關的日期;又算了算自己拮據的零花錢。
“可惡!春幻散煉廢了,害的我損失慘重!”
白一朵恨死納蘭錦月了,心里咒罵,卻不知道,在執印堂深宮的院落里,此時的靈空長老眉頭皺出了梯田。
“白一朵這孩子……頗有煉藥天賦呀!”
“我堂堂元嬰修為,竟然無法逼出月兒體力殘留的藥效。”
看著小臉橙紅嬌體輕顫的納蘭錦月,靈空長老深沉的嘆了口氣。
而椌榕樹下,在白一朵掰著手指頭反復計算后,發現自己出現了經濟危機。
“該死的!我怎么這么窮了?”
“老哥閉關前明明給了我半年的零花錢,這些錢都花哪兒去了?”
沒有理財理念的白一朵陷入了苦惱,正愁眉苦臉。這時,同樣苦著一張臉的女孩,坐到了白一朵身邊。
椌榕樹下,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洋洋灑灑的落在兩人身上,微風拂過,鬢發飛揚,女孩緩緩的側過臉。
那是一張清秀俏麗的臉蛋,粉嘟嘟的臉頰上殘留了一分稚氣與甜萌,雙手托著下巴,嘴唇微撅,俏眉凝蹙。
女孩一身粉色裙衫,發髻上扎著一枚蝴蝶鈺釵,晶瑩剔透的蝴蝶在陽光下似乎活了一般,熒光閃動。
白一朵一臉的詫異,看著女孩,咽了咽喉嚨問: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