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韓健從屋子里走出來,眉頭緊皺,走到袁方跟前連連搖頭,指了指西屋低聲說:“太殘忍了!用斧子砍的,床上地上全是血!”
袁方扭頭看了眼蹲在那的馮老蔫,馮老蔫像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袁方瞇了瞇眼睛,跟著韓健進了屋。
劉軍看到袁方進來,站起身,同樣是連連搖頭,連連嘆氣,說:“死亡時間應該是半夜一點左右,致命傷是……唉,女性被害人腦袋差點被劈成兩半,男性被害人左肩基本脫離軀干,還連著一點邊,孩子……唉,咋下得去手!”
袁方皺著眉,盯著地上的血跡看了會兒,然后跟著血跡走出西屋,又來到院子里。
袁方盯著地上的血跡連連嘆氣,張勇出了屋走過來,順著袁方的目光看到地上一灘血跡說:“兇手在這里站了一會兒!”
袁方點頭道:“他拎著斧頭,站在這里,斧頭上的血一滴滴滴落在地上,他為啥沒跑?”
“痕檢已經找到了那把斧頭了,就扔在柴火堆旁邊。”張勇說。
“兇手身上應該會有噴濺的血跡!”袁方抬頭看了眼張勇:“把他們都叫出來。”
張勇皺了皺眉,沒有多問,直接進屋叫人去了。
等周奇,韓健和楊光跟著張勇出來,袁方指了指蹲在地上的馮老蔫說:“控制住他,先看看棉襖里面的衣服上是不是有血跡,然后……銬上帶走!”
所有人愣了一下神,還是楊光先反應過來,其他人才跟了上去。
馮老蔫沒做任何反抗,張勇和周奇架著他,韓健和楊光扒開棉襖一看,里面的衣服上大片大片暗黑的血跡。
……
“你咋就能這么快懷疑到馮老蔫呢?他可是死者的親爹呀!”
幾個人剛上車,韓健就忍不住的問。
“案發時是半夜,就算馮老蔫當時睡熟了,耳朵又背,早晨醒來總能看到吧?可報案人不是他,是鄰居大娘,這位鄰居大娘進院子的時候,馮老蔫就蹲在院子里,按理說晚上睡覺前是不是應該把院門鎖了,早晨起來再打開?鄰居大娘早晨來的時候,院門就是開著的,她沒有多想,應該平時這個時間院門也是開的……”
“你的意思是說,馮老蔫殺完女兒一家,打開院門在院子里蹲到天亮?”張勇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
“他可不一定蹲到天亮,他還知道穿上一件棉襖!”袁方嚴肅的說:“他半夜起來趁著女兒一家熟睡,揮動斧子殺了人,殺完人他拎著斧子在院子里站了一會兒,可能是冷靜了下來,他應該想過跑,所以院門是打開的,身上也穿了棉襖,可為啥沒跑就要他自己解釋了。”
“為啥呀?那可是他親閨女啊!難道不是親的?不是親的也不能殺呀!”韓健有點激動。
“我在院外面跟鄰居聊了聊,這個馮老蔫是個重男輕女的,估計殺人動機跟錢有關,先把她兒子找到,叫到隊里來,很多情況也就清楚了,現在只聽鄰居們說也片面。”
袁方通過自己優秀的表達能力,將鄰居們三言兩語的對話,結合自己的理解,講出了一個完整的故事,講完之后,周奇的車也開回了隊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