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這是特別沒臉的事,他把自己藏起來不去面對!”楊光說。
“可原來的學校里,沒有任何人知道他離婚的原因!這種事咋瞞得住呢?”韓健納悶的問。
袁方呵呵一笑說:“他之所以會凈身出戶,應該是跟程樹芬提了條件,不許跟任何人說起這件事,當然,這件事也不是啥長臉的事,對孩子也不好,程樹芬就封了嘴,兩位當事人不說,再沒有親朋好友跟著摻和,誰能知道?”
幾個人都點頭,劉軍誒了一聲,然后揮手示意了一下說:“這還一個喘氣兒的呢!”
袁方拿著煙盒顫抖著雙腿走了兩步,干脆站那不動了,他從煙盒里掏出一支煙扔給劉軍說:“你又立了大功!有了這一條,我保證能讓陳濤張嘴!”
劉軍驚訝的看著袁方的舉動,關心的問:“你得啥絕癥了?咋一夜之間腿腳都不利索了?”
“滾!”
韓健忙拉著劉軍添油加醋的講袁方昨晚夜跑的事。
袁方艱難的挪回到座位上,齜牙咧嘴的坐好:“看樣子,拆遷這事把陳濤逼急眼了!但是娘倆兒去村里,咋會沒人看到呢?按理說,這種事在農村那可是最易傳播的八卦!”
劉軍這時候已經聽完韓健的介紹,不由得朝袁方豎起了大拇指說:“你說就你這種精神,干啥干不出來?”
“我是人才我知道!”袁方大言不慚的點點頭說。
“接下來做啥?”張勇沒好氣的問。
“查娘倆兒的手機后臺,找出這個兒子女朋友,也就能找到這個兒子的生物檢材,先把另一位死者的身份確認了!我再緩一緩,去審陳濤!”袁方用疲憊的口吻說。
“裝啥裝,還緩一緩!我看你能忍得住五分鐘!”張勇嚷嚷道。
“你們說兒子不是自己的這事,肯定是不好受,但是至不至于又是調離又是自閉的?”韓健問。
袁方緩緩站起身,說:“每個人的死穴位置都不一樣,你最在意的,別人未必在意,同理,他在意的,你未必在意!”
“我也在意!是個男人就會在意!可問題是有沒有必要……”
“你不是他,他的人生經歷和認知告訴他,這個問題不可原諒,所以,陳濤離婚這么多年一直沒有放下,甚至越想越憋屈,就像釀酒一樣,心中的憤懣隨著年歲的增長積累的越來越多,而那娘倆兒偏偏又不知廉恥的回來要房子,我現在想知道這娘倆兒是咋做到進村沒被人看到的?”
袁方說完,人已經出了辦公室,周奇和張勇迅速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