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梁薔脫口說,“怪不得她走了”
梁籍愣了下“誰”
“我是誰軍中有兵馬調動。”梁薔含糊說。
梁籍道“邊軍這邊不會調動太多兵馬,西涼王還沒解決呢。”
所以這才是中山王的機會。
大夏這次真是內憂外患。
看著父親蹙眉,梁薔笑了“父親不用擔心,勝敗如何,跟咱們都沒有關系,我們殺敵守護大夏,不管誰當皇帝,都要敬重我們,也離不開我們。”
所以必須當英雄,必須做人上人,必須掌握權勢,必須不能再像伯父那樣,被人棄之如敝屐。
梁籍借著來主帥大營公務來看看梁薔,如今公務繁忙,他也不能久留,說過幾句話便離開。
梁薔站在外邊目送父親,父親的身影看不到了,還久久不動,直到身后傳來喚聲。
“梁軍侯。”
梁薔回過頭,見一個兵士捧著藥走來。
“該吃藥了。”他說。
這是專門照看他的軍醫,梁薔看著他,沒說話,也不接藥碗。
軍醫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軍侯,怎么了”又忙道,“這是專門為軍侯配的藥,養氣血,好的更快,你不信,我替你嘗一口。”
他說著端起碗就要喝,梁薔笑了,抬手制止。
“我信你們。”他說,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軍醫點頭“軍侯多休息。”說罷轉身就要走。
梁薔喚住他。
軍醫回過身等候他吩咐,梁薔慢慢走過來。
“告訴你們主人。”他說,“我梁薔留著胳膊,也不影響咱們之間交易吧難道只有獨臂英雄,你們主人才敢要”
這話聽起來沒頭沒尾,但軍醫看著他,并沒有驚恐或者不解,垂目道“軍侯請稍后,待我請示。”
說罷他轉身離開了。
這一次梁薔沒有再喚住他,看著這軍醫的背影,心中滋味復雜,他就知道,他逃不開這張網。
網已經張開,鳥雀怎能飛出去。
這天下凡塵就是一張大網,那他就要做網中飛得最高的鳥雀。
年節一過,寒風刮了幾天,路邊的柳樹上忽然冒出了綠芽,樹梢上的鳥雀也成群,嘰嘰喳喳叫囂著春天來了。
但如同年節被大家忘記一樣,春意也無人察覺。
看似繁華熱鬧的街市上,行走的人們腳步不再悠閑,匆匆忙忙,茶館酒肆中坐著的人們也不再是專心品嘗美酒佳肴,而是交頭接耳。
“你們打算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