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貞千古在,成敗復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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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初平元年四月,自公孫越從右北平離去后,一人孤身前往鄴城,隨后轉戰來到兗州,與兗州刺史劉岱見過面后,公孫越隨同信使一同回去。
“你先走。”
小樹林中,公孫越脫下了身上的內甲,這是公孫瓚交給用來保命的內甲,但是現在他把內甲給脫下來了。
“別駕你.....”
能做信使,送這等至關重要的信,自然乃是公孫瓚親信中的親信。
公孫越的打算,他自然知道,他雖悲痛萬分,卻無可奈何。
“回去,把這些東西交給兄長。”
“諾!”
單膝跪在地上,眼眶中含著熱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我走了。”
放下他全部的東西,公孫越走了,一人提著一把刀,行走在魏郡中,而且還是蛾賊最多的地方。
“送將軍!”
撲通一聲,信使早已經泣不成聲,重重的朝著公孫越離去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
或許,在公孫瓚的陣營中,有人身居高位并非是靠著本領,而是靠著血脈甚至公孫瓚以往過命的生死交情積攢下來的才有了如今的地位,但盡管如此,全軍上下未有人不滿。
只因為忠義二字從頭到尾的貫徹!
蒼天可鑒,白馬為證,義之所在,生死相隨!
十六字并非是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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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南匈奴而來的欒提于夫羅有點倒霉,中平五年,朝廷為了討伐張純、鮮卑,向匈奴調兵,而當時欒提于夫羅乃是羌渠子,乃是南匈奴的右賢王,作為下人的單于繼承人,并且為了討的大漢的歡心以此來鞏固自己的地位,所以自己請愿出征,熟料一年后,南匈奴發生政變,他的老爹羌渠單于被殺了,須卜骨都侯被立威單于,欒提于夫羅與須卜骨都侯有仇怨,二人間乃是死敵。
欒提于夫羅想要拿回屬于自己的單于的寶座,奈何兵力不足,于是向朝廷請愿,熟料,這個時候的漢室已經病入膏肓,自顧不暇之下,那里有心思去管欒提于夫羅的這些鳥事。
所以,欒提于夫羅這些年來就一直呆在大漢,初平元年時,投靠與袁紹勉強才有了一席之地,然而與初平元年十月又和曹操給干上了,是不是的二人就你來一下,我來一下的,生活過的格外的‘滋潤’。
如今的欒提于夫羅就只剩下三五千的兵馬,勉強靠著這些兵馬能在魏郡中存活下來,原先他屯兵與漳水,背靠著上黨郡守張楊,與張楊一同前往討伐董卓,本來啊,他在漳水還在想著能不能從中分一杯羹,結果正當做夢的時候,結果去而被通知聯盟解散了,董卓還活著,于是乎,他就跟隨著張楊一同投靠了袁紹。
不過袁紹并不看重他,直接把他扔在了魏郡,如今就跟孤魂野鬼一般,根本沒有人理會。
“單于,有人殺了我們的幾個弟兄?”
此地畢竟是漢人的地界,他們行事尚且不敢肆無忌憚,要知黑山褚燕的大本營就在此處,要是殺了那廝的人,豈不是惹禍上身。
欒提于夫羅自己也怕,在這里已經是艱難的生存。
“有多少人?”
“稟單于就一人,看樣子應該是幽州的人。”
“哼!”欒提于夫羅冷哼了一聲;“估計來幽州的游俠兒,直接殺了。”
“諾!”
欒提于夫羅現在還在煩心著,他在考慮今后的出路在那里,繼續在這樣下去,他豈不是一輩子只能在漢地,一輩子都回到故里。
落葉不歸根,豈不是人世間最可憐的事情。
欒提于夫羅他不想自己晚年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一個游俠兒而已,殺了就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