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手下的回報后,欒提于夫羅瞬間心涼了...
遠處一里外的山林中,有人的痕跡,并且有馬兒的痕跡走過。
“該死!”
欒提于夫羅額頭上冷汗直流,他不傻啊!
能聞出陰謀的味道,立即知道并非是沖著自己來的,而是沖著冀州的主人袁紹袁本初!
天下誰都知道公孫瓚有野心,有大野心!
整頓內憂后,公孫瓚定然把視線放在了冀州這塊大肥肉身上。
但....
他師出無名...
“為何都找上我!”
單于的寶座沒了,已經在小心翼翼求生存的他,如今還是遭人算計!
欒提于夫羅他恨啊!
他都已經乖乖的求生存,盡量不惹事...
但...
事還是找上了他...
倒霉如同欒提于夫羅,現在,欒提于夫羅所需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事情。
“逃!”
有預謀的行動,已經能想象到,袁紹會拿他出去祭天的。
不想死只有死路一條。
“單于,張太守要見單于。”
“張稚叔!”
欒提于夫羅眉頭緊鎖,導致自己這般倒霉的源頭就是張楊這個倒霉蛋。
若非是他,他也不至于落入這步田地。
來回負手在背后,欒提于夫羅心情很是復雜,等張楊來到帥帳內后,欒提于夫羅依舊煩躁的來回走動。
“可遇煩心事?”
“我可否告知與你?”
并未回答張楊的問題,欒提于夫羅轉身直視張楊,濃眉大眼欲要一樣看穿人心。
“哈哈~~~”
“你我乃朋友,乃交心朋友嗎,有何不能說的。”
張楊顯示一愣,旋即爽朗的大笑起來,雖然他心里根本就沒有把欒提于夫羅放在眼里,只是欒提于夫羅手中還掌握著數千的兵馬,這些都是他從南匈奴帶來,都是驍勇善戰之輩,張楊作為上黨太守,要說不心動完全是假的。
眼珠子一轉,欒提于夫羅摸了摸腰間的彎刀,似有似無的低著頭:“州牧究竟何意思?讓我在此處苦苦守候不成?”
聲音中帶著抱怨,張楊也沒有在意,反而笑了下,上前欲要拍著欒提于夫羅的肩膀,要知道張楊在身高上可是整整高了欒提于夫羅一個個頭,在看向他的時候興許是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吧。
當然對此欒提于夫羅并不在意,就在張楊靠近時,腰間的彎刀出鞘...
寒光乍起,鋒利的刀芒落在張楊的脖頸上。
“你....”
“你這是.....”
刀架在脖子上的時候,才能體會到那種恐懼,以往在戰場張楊都未曾體會到這種死亡的恐懼,眼下倒是真實的體驗了一把。
“太守,告訴你一個消息。”欒提于夫羅的聲音漸漸的變冷了下來,冷若冰霜,聽得張楊心底一陣發寒:“方才我殺了一人,乃幽州公孫瓚的人,而且他手中握的制式軍刀乃白馬義從獨有。”
“什么!”
不顧刀柄架在脖子上,張楊刷的一下聲音飛分貝提高了不少,不過他很快理解欒提于夫羅的做法,當即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眼下他什么事情都不需做,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努力讓欒提于夫羅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