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重復爭供眼,風雨縱橫亂入樓----《南定樓遇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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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窮冬寒風,大雪深數尺,長安城的街道上已經被厚厚的一層積雪給覆蓋,要是換做了往日的太平年,門口的雪大街小巷中的雪恐怕已經被掃的一干二凈,而不是留下一堆積雪在街道上。
心思?
完全沒有閑情雅致的心思,他們的心思全部放在如何保命上。
董卓燒了洛陽后來到了長安,長安落在董卓的手上注定討不了好。
烏煙瘴氣!
這日早起,天降下柳絮般大小的雪花,漸漸的變大,猶如鵝毛,一會兒越下越大,舊雪未化,新雪再來,到了午時,積雪竟有一尺有余,站在長安城最高的位置上能看到,茶樓酒肆炊煙裊裊,大地上一片銀裝素裹。
寒冬中,北風呼嘯而至,吹的郎中令府邸外頭掛著的白色燈籠一陣的搖曳。
哀嚎聲四起,哭喪聲與呼嘯的寒風相得益彰。
“終于死了。”
門口站著的李傕、賈詡,抬起頭看著鮮紅的李府二字,只不過,再怎么鮮艷的顏色與門頭上掛著的慘白色的燈籠黯然失色。
李傕、賈詡兩人聯袂進去郎中府邸上,棺樽擺在正中間,而正中間站著一個體型龐大的胖子,未曾坐下,而是站立在哪里,凡進來的人都感覺到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壓力。
無言...
一片的死寂...
無人敢開口,生怕這個時候觸了董卓的眉頭,跟隨董卓多年的李傕等人都紛紛的閉上嘴巴,找了一個位置,安靜的站在那里。
“文優,你怎么不懂孤的真意。”
許久后,落寞的開口,話中流露出傷心與失望,最后人低著頭,轉身離去。
這座郎中令府,他今后在也沒有必要來了。
他等的人已經走了,再也回不來了。
費了萬千辛苦心,到頭來付之東流
落寞的背影看的李傕頓時有點癡了...
正在猶豫不定時,卻見賈詡悄無聲息的拉了他一把,當即李傕反應過來時,心境平復,冷靜的朝著正中間的棺樽躬身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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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降臨時,皓月當空,蒼穹如一汪靜水,若羊脂白點綴人間,與地面上的一切相互輝映,清冷的月光冷酷無情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卻與人相隨
長安城外軍營內,一本不應該出現的人卻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人世間。
“軍師。”
李傕靜靜的站在來人的身后。
“李儒已經死了。”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卻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悲意。
“軍師,相爺老了。”
“是啊,相爺他老了。”
當年,入主洛陽城時,在他的眼里,當初那位英明神武的相爺就已經死了,死在了河東。
“接下來該如何?”
李儒假死脫身,如今算是徹底的離開風云激蕩的長安城,改頭換面,故而軍營中無人知曉李儒的真實身份,只是自家的主帥對于此人格外的尊敬。
“借勢拿下司隸。”
“諾!”
一語驚醒夢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