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歲逢太平,山林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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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言萬語,比不上此時此刻的肺腑之言。
曾幾何時,曹操早已淚流滿面。
“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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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未曾遭受到蛾賊之苦的青州,人口擁擠,地產豐富,可以說調任到青州,就等于是一件肥差了,只是,誰能想到一座偌大的青州,隨著張角一桿黃旗而起,頓時陷入民不聊生,烽火遍地的情況。
自光和六年時,張角禍亂人間,青州成了人間煉獄,就算到如今,已經整整過去**年的時間,青州還是這些蛾賊余孽的大本營,十數萬的蛾賊殘留在青州,各自為政,各自為戰。
不過,眼下青州中,一名喚管亥的小渠帥算是青州黃巾中勢力最大的一撥人,去年,剛從北海相孔融的手上要了一批過冬的糧食。
管亥的實力強悍,孔融手上本來還有一個武安國,當的是勇武無匹,只可惜,虎牢關下,直接被呂布削了右手,雖說僥幸撿了一條性命回來,但眼下已經成為了一個廢人,就算有心,也是無力。
武安國辭官歸隱,孔融準許了,并且曾百金算是安家費用了。
冷血、無情?
這些孔融或許有,但并以為著不見人情。
只能說世事無常,在武安國走后,管亥率領數萬的青州黃巾兵臨城下,在強大的兵力面前,孔融只能低頭,甚至可以說,他不低頭還能做什么?
把整個北海郡國陷入戰火中,還是把自己的性命給弄丟了。
而今的管亥讓麾下數萬的士卒過了冬,在士卒的中的威望極其的高,甚至附近的黃巾都能響應他的號召,在某種程度上來講,管亥何曾不是另外一種的黑山褚燕。
可惜的是,管亥光有武力,腦子卻有點不好用,并沒有褚燕這等的頭腦,完全發揮出威望的作用,整合人馬,坐擁一地,令人忌憚。
所以,才有了今日張越的到來。
“此話當真?”
雖說,張越也是一名小渠帥,但是當年天公在八州掀起戰火,設立三十六路大渠帥,這三十路大渠帥麾下的小渠帥加起來的數量有六七千之眾,張越與管亥二人一南一北,豈有認識的道理。
但是并不妨礙二人此時此刻的談話。
張越的提議,著實讓管亥動心了,與這個世道中,管亥并未做其余過分之舉,甚至他兵臨北海,也只是為了麾下的將士能夠過冬罷了。
自天公病死在廣宗,這場起義就等于失敗,黃巾等同于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欲要安然無恙的生存,豈是易事。
這些年來,管亥雖為一方渠帥,但所做之事,可以用謀生二字來形容最為貼切。
“當真!”
張越見狀心里瞬間松了一口氣,他有些時候真的怕管亥這頭犟牛,脾氣一上來,直接拒絕了他這個提議。
“回去告訴褚燕,就說某同意了,但若是他膽敢欺騙于我,就算黑山有百萬之眾,某也要讓他褚燕脫一層皮下來!”
管亥雖然腦子有點不好用,但好歹也是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人物,豈是易于之輩?
“不敢!”
張越低下頭,微微拱手笑道。
“好!”管亥收斂起身上的殺氣,淡淡的看向張越道:“五月末時,某自然會兵發兗州,只望他褚燕莫要辜負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