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朕有什么關系!”
年幼的劉協抬頭望著天空,雙目中露出堅決的神色,忽然想到了什么,準備開口時,卻聽陳歡言道:“陛下欲要借李文優之手收拾山河本就無可厚非,但陛下可知我與李儒的恩恩怨怨。”
“固然,我輔佐伯符乃出于其父孫堅乃我的結義兄長,固然可以為了大漢的江山從伯符身邊離去,但我來陛下身旁,陛下又能獲得什么?”
“人才?”陳歡搖了搖頭,似乎有點不以為然,旋即嗤笑道:“求賢若渴無可厚非,可陛下想過沒有,李儒、賈詡二人亦是經天緯地之才,若是用的得當,乃一柄極其鋒利的刀刃。”
“他們所求乃歡之所求,當在這等大世中,不一展抱負豈不可惜?”
劉協準備說什么,陳歡如何不清楚,當然,最好的辦法乃是一句話堵死,直接斷了劉協的念想。
“請吧。”
起身,陳歡直接轉身離去,留下面面相覷的二人。
“朕對李文優該如何處之!”
當陳歡的身影快消失在劉協的視線中后,劉協才想起了什么,當即喊道。
“陛下,需知李儒求的是什么,他求天下一統,他求揚名立萬,只要他所求于陛下的利益一致,陛下為何不愿相信他?”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滎陽徐榮陛下萬萬不能動,他乃是保住陛下性命的最后一張底牌,無論在什么時候,徐榮乃陛下的護身符,乃是李傕等人不敢放肆對待陛下的底牌!”
“朕.....”
心里話的還未說出來,只抬頭時,陳歡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二人的視線中。
見狀,楊彪心底嘆氣,恰如陳歡所言,一座長安城中,有李儒絕對不會有陳歡。
一切,只是劉協想的太天真太簡單了。
“陛下夜深了,該回宮了。”
“嗯。”
...................
回到皇宮中的劉協一個靜靜的坐在龍椅上,望著幽深的皇宮,呢喃自語著:“君心何所似.........”
大漢養士四百余載,仗義死節在今朝
一句話有人做到了,也有人視若無物。
劉協不知道陳歡這樣一個人究竟是什么樣的人....
在迷茫中,這位年幼的天子緩緩的陷入沉睡中,或許對于他而言,睡上一覺能好上不少。
而此時此刻,河內溫縣司馬府邸中,從長安城傳來的信似乎印證了司馬儁之前的話,看著信上所寫的內容,躺在床榻上的司馬儁則是率先大笑了起來。
“這只不安分的小猴子倒是給老夫出了難題。”
話雖是這樣說,但司馬儁語氣透露的欣賞亦是一覽無余。
“仲達,你意下如何?”
并未詢問自己幾個兒子的意見,司馬儁直接詢問司馬懿。
在他的眼里,今后司馬家定然要交到司馬懿的手上,能否振興司馬家,也只能看司馬懿。
“稟祖父,孫兒以為叔弼兄長所言不差,李儒未死攜帶十數萬大軍入主長安,劉協若是聰明需對李儒百依百順,再無任何障礙的李儒,一旦放開手施展能為,亦是讓人駭然。”
“況且冀、幽、兗、青四州局勢也開始變得撲所迷離,就只有南方之局尚且明了,若李儒身亡長安局勢亂,司馬家該繼續坐山觀虎斗,但眼下的局勢,孫兒以為該派遣其余的叔伯如長安城中任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