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甘摸摸孫嬌嬌的頭,沒有多說。
幾個孩子見她不多說,當即明白應該是不能說的事,也就懂事的不再追問。
井甘身上總有許多秘密,該問的問不該問的不問,這種覺悟他們自小培養,十分妥帖。
皇上深夜出宮造訪井家的事,第二天果不其然還是在朝堂和京城里掀起了一陣議論和揣測。
倒是有人懷疑皇上與井甘之間不清不楚,奈何皇上和井甘獨處時間不過一盞茶,而且說完事皇上立馬就離開了井府,想編排桃色緋聞也說服力不足。
不過所謂桃色緋聞也大多是閑著無事的女人們愛胡亂猜猜,男人們還是比較理智的,更多是在好奇皇上大晚上急著出宮找井大學士是為何事,如此急迫
奈何他們無論怎么四方打探,甚至旁敲側擊地從皇上和井甘那里尋求線索,也一點信息都透露不出來,瞞地死緊。
慢慢地,竟變成了未解之謎。
這自然是后話。
王澧蘭聽到這個消息后立馬便去了徑海藏書閣找井甘,一臉興師問罪、討伐紅杏出墻地媳婦的表情。
井甘坐在自己辦公桌前看著自己這個月的任務書單,從書邊看了一眼大踏步進來的人,立馬又將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書上。
“指揮使大人大駕光臨,有何指教這兒可是徑海藏書閣,朝廷官員避險不來,你倒是膽大。”
“我把徑海大學士都拐了,這算什么。想避險都晚了。”
王澧蘭拖了把椅子放在井甘身邊,一屁股做下去,直勾勾盯著她看,一副等著她給解釋的模樣。
井甘聽他這話,視線立馬射了過來。
“誰被你拐了,夢做的倒是挺美。”
王澧蘭不理會她的警告,一把抓住她的雙肩將她掰正,直直面對著自己,認真地問她。
“外頭那些傳言怎么回事皇上去井府找你做什么”
“皇上找我自有正事,關你什么事。”
井甘聳動著肩膀想要掙脫他的鉗制,可她那點力氣哪兒是王澧蘭的對手,累得身上都冒汗了也沒能掙脫開半分。
“別和我抬杠,好好說。”
王澧蘭抓著她肩膀前后搖了一下,井甘感覺自己的腦袋不受控制地前后晃蕩了一下,氣得都要翻白眼了。
“拍立得,拍立得消失了,他著急要回去。行了吧,現在能放開我了吧。”
原來是拍立得。
王澧蘭揪緊的眉頭當即撥開云霧,放松下來,面龐上瞬間陽光普照。
“拍立得和天書一樣,也有時間限定啊。我不是不知道嘛,別生氣。”
王澧蘭當即換了一張臉,溫柔地哄她,求原諒。
變臉的速度堪比唱京劇的,一會一張臉譜。
“還不是你故意不告訴我們,不然皇上也不會那么急吼吼大晚上出宮找你。”
“所以你現在是準備教訓我一頓”
井甘瞪著眼,挑眉看他。
王澧蘭瞧她那要是你敢教訓你,我把你揍得娘都不認識的表情,哪兒敢應,只能軟著道歉。
“我哪兒敢吶,我這不是道歉了嗎,是我心急,是我小肚雞腸愛吃醋。我這不是信任你,才來找你要解釋嘛,換做以往”
“換做以往怎么地,沖進宮里把皇上揍一頓你要敢,我敬你威武”
王澧蘭笑呵呵地看她還一副氣鼓鼓的樣子,戳了戳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