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翡即便看不見,也能感受到那存在感極強的視線,充滿羞辱。
井甘這話卻讓耿叔和仇翡都微微瞇起了眼睛。
“井家主這話什么意思”
耿叔語氣不善,井甘卻不答他。
這時耿叔聽到一陣有節奏的腳步聲,循聲回頭,便見廳外涌進一群護院,此時將整個大廳都團團圍了起來。
耿叔徹底變了臉色,身上的汗毛也瞬間警惕地豎了起來,下意識站在仇翡面前,護住了她。
仇翡也聽到了這不小的動靜,感知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氛,一把扯掉蓋頭,入眼便是呈包圍圈式的護院們。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仇翡臉色發白,此時已經不是單單不滿那么簡單,心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烈。
井甘慢悠悠地自椅子上站起身,脊背筆挺,下巴微仰,一字一句地開口。
“今兒這親,怕是成不了了。”
仇翡暗咬緊后槽牙,狠狠盯著井甘,“井家主這是要出爾反爾”
井甘坦然與她迎視,兩個年輕相當,同樣氣勢不凡的女人就這樣目光焦灼,強大的氣場四射,震地在常人都有些膽戰心驚。
井甘不以為然地微翹著嘴角,“我可不想有個國賊余孽的弟妹。”
井甘這話一出,仇翡和耿叔同時瞳孔收縮,氣場驟變。
廳中沉默了半晌,仇翡才壓著情緒道,“井家主說什么我是國賊余孽荒謬”
井甘也不在意她的否認,“你不承認也無所謂,我也不在意你會否承認,但國賊余孽休想入我井家的門。我乃大熠朝臣,有守護大熠社稷安穩之責,今日便要將你這余孽押送大理寺。”
說著就要下令護院將這兩人羈押起來,耿叔突然冷冽出聲,“井家主,即便你是朝廷官員,也羞得信口雌黃,胡亂栽贓罪名。你憑什么說我們東家是什么國賊余孽,我看你分明就是不想我們東家進門,故意找這樣的借口。”
耿叔恨恨地看著井甘,攝人的視線陡然轉向井長青。
“姑爺,您就這樣看著嗎,看著令姐污蔑我們東家。我們東家可還懷著您的孩子呢井家主究竟是多狠的心腸,如此罪名扣在我們東家頭上,分明是要把我們東家連著肚子里的孩子置于死地。”
仇翡和耿叔都希冀般地看向井長青,井長青只愣愣地站在那,半晌轉過頭看了他們一眼。
“你們既是冤枉的,便不必心虛,聽聽我姐姐怎么說。有我在,絕不會讓姐姐冤枉你們。”
這話說是向著他們,實則確實相信了井甘的話。
仇翡感覺腳底開始陡然升起一陣寒意。
“仇東家要證據,有啊,今年武舉三試六個作弊的考生,已經全部招供,這證據夠不夠”
井甘頭微垂,眼睛往上看,一邊嘴角往上勾著,整個人透著一股邪氣,看的人頭皮發麻。
仇翡和耿叔聽她這話,已經徹底僵住了。
作弊之事她知道。
之前不是說她什么都沒發現么,怎么會知道的那么清楚,共有六個人作弊。
難道從一開始她就是在演習,就等著讓她們放松警惕,而后釣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