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里轉了轉,也就不再多言,利落地把飯菜給井甘送到了床邊。
井甘心中卻是不屑地哼了一聲,她總要找機會好好治治井長富!
井甘在香巧的幫助下,艱難地稍稍撐起上半身坐起來,背后墊上厚厚的軟枕,靠在床頭欄桿上。
這個小小的起身動作就讓她滿身大汗,急喘如狗,平息了好一會才扶著炕幾用起暮飯。
只是簡單的酸菜稀粥配腌蘿卜和拌野菜,再加一個玉米饃饃。
她小口小口吃得很慢,視線瞥見井嬌嬌在她門口探頭探腦,漂亮的小臉上掛著敬佩之色。
家里只有姐姐這么大膽敢先開飯,她和哥哥們是萬萬不敢的,不然定會被爹痛打一頓。
井甘邊吃著飯邊叫井嬌嬌道,“去叫你三哥,拿著紙墨過來默書。”
井嬌嬌心道又可以看三哥挨訓了,蹦了一下,笑嘻嘻地跑往書房叫井長青。
“三哥,姐姐讓你去默書。”
井長青還被吊著頭發在讀書,瞥眼瞧見小妹那興致勃勃準備看熱鬧的樣,后槽牙就牙癢癢。
“今兒你三哥我肯定能全身而退,瞧好了吧你。”
井長青信心滿滿,一時忘記了頭發還被吊在房梁上,起身就往外走,一下子被扯了回來,疼得他頭皮一陣發麻。
井嬌嬌被他痛苦的猙獰表情逗得哈哈大笑,站上井長青背后的板凳,拉了拉他高高吊起的頭發,看他又是一頓齜牙咧嘴,這才心滿意足地把他頭頂的繩子剪斷。
“你這臭丫頭,想謀殺親哥!”
井長青一得了自由就撲過去抓井嬌嬌,井嬌嬌早有預料利索地從板凳上跳下去跑出了屋,直奔西廂房井甘的屋子。
她笑咯咯地撲到井甘身邊,半個身子都靠在井甘身上,嬌聲嬌氣地告狀,“姐姐,三哥要打我。”
井長青跟在后面進來,瞪著井嬌嬌哼了一聲,“丫頭片子就知道告狀。”
井嬌嬌俏皮地沖他吐了吐舌頭,誰讓姐姐最寵她。
井甘剛好也吃完飯,放下筷子朝屋里的桌子努了努下巴,對井長青道,“開始吧,今天默不出來不許吃飯不許睡覺,每延遲一天默出來多罰一個月不許出門。”
聽見這懲罰,井長青當即嗷嗷叫喚起來,“姐,你也太狠了!”
井甘挑了下眉,“怎么,怕了?那就別默了,直接領罰吧,香巧要幫著娘忙鋪子開張的事,奶糖又還沒回來,我跟前正好缺端茶遞水的人。”
井長青白著臉連連搖頭,他可不想被姐姐時時盯著,否則會瘋的!
“誰說怕了,我早就背會了。”
井長青仰了仰頭,胸有成竹。
井甘端起香巧新送進來的茶,明亮的眸子被熱氣氤氳的有些濕潤,嗯了一聲,“那就開始吧。”
井長青在井甘屋里默書,井嬌嬌和井和在院子里跳房子。
堂屋桌上的飯菜都涼了,香巧又全部端回灶屋準備熱一熱,井文松站在屋檐下伸展著坐了一天的身體。
所有人都在等井長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