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就不該多嘴問。
下午孫小娟客氣地留蕭千翎吃暮飯,蕭千翎順勢就答應了,一點也不客氣。
暮飯時間井長富準時回來。
自之前和孫小娟吵架之后,他在家中的存在感更低了,連一直對他言聽計從的孫小娟都懶得理會他。
他就像個透明人一樣,再不想待在家里,整日整日地出去逍遙,只有吃飯時間才會準時回來。
現在家里吃飯都不再等他回來才開飯,他反倒回來的很及時。
井長富一進院子,一同往常地又想罵罵咧咧,陡然瞧見堂屋門檐下站著的眉目冷厲的女捕快,污言穢語一下子都哽在了喉嚨,整個晚上都格外安靜老實。
香噴噴的烤乳豬是全家人的最愛,大家都吃的滿嘴油,一臉幸福。
井甘瞧著從頭到尾認真埋頭扒飯,一句話都沒說過的井長富,忍不住心中嗤笑。
今兒耳朵總算能清凈些。
沒想到蕭千翎的威懾力這么大,看來女煞星的名頭不是喊著好玩的,震懾牛鬼蛇神的效果十分顯著,以后可以多讓她來家吃吃飯。
井長富整頓飯吃的坐立不安,等碗筷收拾下去,立馬找了個借口身體疲倦,早早躲回屋里去了,連晚飯后去酒館散散步的日常活動都取消了。
吃完飯井甘便讓井文松送客,不想蕭千翎竟然賴著不肯走,非要在這過夜,說和井甘培養培養感情。
以后好歹是一起破案的伙伴,多些默契更能有助于分析案情。
井甘不同意,她直接抱著她不撒手,又跑到她屋里霸占了她的床,揚言有本事把她扔出去啊!
井家都是一群女人孩子,誰打得過武功高超的女捕快,這不是明擺著耍賴嘛。
井甘看著自己剛換的床單上裹緊涼被像條毛毛蟲扭來扭去的女人,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
說好的兇惡彪悍的煞星呢,怎么成了死皮賴臉的女流氓?
誰能給她臺高強度的排風機,直接把她吹出去,有多遠飛多遠。
“你這屋里怎么兩張榻,那兒誰在睡?”
蕭千翎從涼被里探出腦袋看向一邊的單人榻。
中間的圍屏還未打開,兩張榻相隔不遠的距離并排在一起,看著有些親密。
井甘沒好氣地道,“阿蘭。”
蕭千翎愣了一下,雙眼陡然噴射出八卦的光芒。
“你們住一間屋?”
蕭千翎一下子坐起來,身體被涼被裹得有些緊,屁股左抬一下右抬一下,掙扎了好一會才解脫出來。
井甘也懶得再趕她,由徑兒伺候著洗漱寬衣,然后被抱到床上躺下。
蕭千翎這下不好再霸占著大床,起身站到了一邊,看著徑兒熟練地將井甘放在床上,將軟枕塞到她脖子下面,再鋪開涼被整齊地蓋在她身上。
每一步都要徑兒幫她完成,連翻身的動作都做不了。
蕭千翎現在才知道她不僅是不良于行,連上半身也動不了,唯一能自由控制的大概只有頭和雙臂了。
憐惜之情漸漸顯露在臉上,蕭千翎滿肚子的惋惜。
若是井甘沒有癱瘓,憑她那聰明勁,那甜美乖巧的長相,該是多么風采無雙。
說親的怕是都已經要把門檻踏破了。
井甘偏過腦袋,一眼就看見了蕭千翎眼中無處可藏的憐憫。
“我說你感情還挺豐富的,遇到個可憐人就憐憫心泛濫,你那女煞星的名頭到底怎么傳出來的?”
井甘很懷疑女煞星的名頭是她為了順利開展捕快工作,自己給自己塑造了一個不好惹的形象,這樣壞人見了她就不打自招,調查案件時也能更方便。
蕭千翎發現自己被抓包,不好意思地收斂了表情,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地道,
“我也不知道,我還一頭霧水呢!我有那么可怕嗎,我覺得我為人挺親切的,長的也不嚇人,街上遇到小孩見到我就跑,像見了鬼一樣。”
“你自己的名聲怎么傳出去的你自己不知道,你是豬嗎?”
蕭千翎仰著脖子回嘴,“我要知道我能讓它傳那么久嗎,我不要面子的,以后不嫁人了?”
“你不知道就查呀,你可是捕快,案子查那么利索這點小事查不明白?”
“我,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