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配合默契,把井家巷打理地井井有條。
林木進來行了禮,見蕭千翎也在,頓了一下,開口道,“家主,看著吳青棗那邊的人傳消息回來了。”
“喔?說。”
林木微垂著頭道,“吳青棗今早在娘家被人推下了井。”
蕭千翎聽到這么刺激的事,一下子彎身坐了起來。
“這是怎么回事?”
林木看了井甘一眼,見她并沒有避諱蕭千翎的意思,便解釋起來。
“那日吳青棗被帶去縣衙后,從縣衙出來,便被井大貴以多言舌離其親為由將她休棄了。”
蕭千翎一下子更精神了。
“報應,真休了?”
“井大貴將吳青棗敗光祖產家財等事都翻了出來,吳家反駁不得,只得把人領回去。”
蕭千翎聽說吳青棗被休了,心情大好,這種壞女人就該是這個下場。
“不過吳青棗會老實被休?”
據她所知,井甘那前小叔就是個怕老婆的窩囊廢,被吳青棗抓得死死的,吳青棗做了多少爛事,他屁都不敢放一個。
林木回答道,“吳青棗自是不愿,一哭二鬧三上吊。但井大貴鐵了心,非休不可,兩個兒子也被他提前打發去省城打零工去了。吳青棗想找兒子幫忙,結果找不到人,最后在南山村村長的見證下,還是拿著休書回娘家去了。”
“那她怎么被推下井的?誰推的?”
蕭千翎有些迫不及待,捕快當了那么多年,對這些事格外有興趣。
“是一對母女。據說吳青棗還在閨閣時,曾與同村的一個少年偷偷定情私會,結果后來她遇到了井大貴。
井大貴很喜歡她,又勤快忠厚,家中還沒有長輩壓著,又家境豐厚有幾十畝良田,各方面都比那少年好。
她就把那少年拋棄了,轉而嫁給了井大貴。那少年想不開,就投井了,手里就握著一方女孩的絲帕。
他家人只知他是為情自殺,卻一直不知那女子是誰。直到前些天突然從熟人手里見到了繡圖和手法都一模一樣的絲帕,問起來才知道是吳青棗為掙錢賣的繡活。
這么一聯系,哪兒還有不明白的,當初把兒子迷得神魂顛倒最后卻拋棄他,以至于他想不開投井自盡的女子,就是吳青棗。
那少年的母親姐姐一齊找上門,把她狠打了一頓,還把她推進了井里,讓她也嘗嘗落井的滋味。”
林木事情講完,就聽井甘問道,“現在人什么情況?”
“當時吳青棗的兄嫂都在場,很快人就救上來,不過掉下去的時候臉撞在井壁上,肯定是破相了,現在還昏迷著沒有醒。”
蕭千翎瞧井甘悠然喝奶茶的樣子,福至心靈,“這事是你做的?”
井甘沒否認。
吳青棗干過的缺德事可不少,她不過隨便揭露一件就有了現在的效果。
“井長富那邊呢?”井甘云淡風輕地問。
大朗回答,“賭場近來一直追著井長富還錢,井長富那座房子根本值不了一千兩。井長富被打得遍體鱗傷,徹底嚇怕了,只得重新簽署了五百兩的欠條,承諾一個月內還清。她妻子已經在偷偷典當東西準備逃跑了。”
井甘勾了下唇角,什么也沒說,明眼人卻都看得出她對這結果很滿意。
井長富是絕不可能籌到五百兩銀子的,一個月后他的下場便會是偏遠黑礦里的一名黑工。
井甘已經徹底適應了這個世界,也繼承了這個世界對生命的殘忍和冷血。
蕭千翎嘖嘖嘆了幾聲,“以后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你啊,真是慘。”
井甘不予置評,她知道現在的自己與現代的自己已經大不相同了。
兩人在屋里躲閑,外頭不一會傳來韓凡那不正經的聲調。
“我的小甘呢,跑哪兒去了,找半天找不著。”
他滿院子地搜,很快搜到了過來,掀開門簾瞧見兩人,當即露出一個倍感委屈的表情。
“你們躲在這說悄悄話也不叫上我,果然你是不愛我了。”
韓凡不知避嫌地直接坐在井甘身邊,挨得她很近,還刻意用手臂輕輕撞她。
“我都多久沒見到你了,我想你都快想得得相思病了,你就不想我嗎?”
他癟了癟嘴,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配上那張陰柔的臉,一般姑娘看了還真抵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