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味著什么,莫非是恐嚇或者警告?
家主莫非得罪了他不成?
想到這個可能性,方福圓乎乎的臉龐血色全無,如臨大敵的模樣像是下一刻就要身首異處般。
井甘卻是悠悠然地把玩著匕首,手柄上的寶石很漂亮。
有紅寶石、藍寶石、貓眼石、紫水晶,和田玉、翡翠,每一顆寶石個頭不見得大,但種類多,像是寶石開會,整個匕首看起來花里胡哨。
不像利器,倒像個精美的玩具,但閃著寒光的刀鋒又表露著它的危險性。
“家主,璽候為何會給您送來把匕首,不知有何含義?”
方福忐忑地問道,井甘不在意地朝他擺了下手,“沒事,不用太緊張。你去打聽一下王傳琉從哪兒來,看看可是出了什么事。”
方福連忙應下,“小人這就去。”
方福回來地很快,不過半個時辰的工夫就回來了,井甘有些意外。
“打聽到了?”
方福緊張地連咽了兩下口水,便將自己聽到的,今日宮門口發生的事告訴了井甘。
“現在這事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宋公子被打成了重傷,宋家人正抬著他進宮請皇上做主呢。”
方福抹了把額上的汗,光是聽大家議論就已經是心驚膽戰了。
那璽候真是太可怕了,果然不負閻王的名號。
他又想到送給家主的那柄匕首,不會就是璽候劃傷宋公子的那把吧?
方福后背突然一涼,整個身體如同陷入冰窟一般。
井家惹上了璽候,這可如何是好啊!!!
井甘卻全然不像方福那般擔驚受怕,只是細細摩挲著匕首上的寶石,問道,“可知璽候為何會對宋海泉大打出手?”
“這個倒還沒聽說。”
“那你多留意一下,聽到什么消息再來告訴我。”
方福對這事非常上心,萬一真無意間得罪了璽候,整個井家都可能危險,必須提前想好應對之策。
井甘卻并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很快就丟到一邊,開始埋頭備課。
雖然學生還沒招到,但這件事板上釘釘的,提前把講課內容安排一下,等招到學生便能盡快進入教學狀態。
她甚至命令下人單獨辟出一個授課的院落,多準備些上課用的桌椅板凳,筆墨紙硯等。
還特別讓人在一塊大木板上涂上黑色墨汁做一張黑板,以及石灰加水做粉筆。
她這里忙碌而充實著,皇宮那邊卻是一片烏煙瘴氣。
甫安伯一家子人抬著宋海泉去皇宮找皇上和帝太后討公道,帝太后見到抬在木架上包地只剩眼睛鼻孔出氣的人時,驚得失聲叫出聲。
“你們怎么把人抬進宮了,傷成這樣怎么不留在家里好好修養。”
帝太后怒其不爭地看了自家哥哥甫安伯一眼。
大哥出身鄉野,人到中年才陡然富貴起來,如何也改不了那身子粗蠻,時常在人前失禮。
凡是磕著傷見著血都是不準入宮的,免得沖撞了貴人,帶來晦氣。
他們倒好直接把重傷至此的人抬進來,被朝堂上那些古板大臣知曉免不了又是一番參奏。
甫安伯現在哪兒顧得了那么多,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妹妹,你可一定要給哥哥做主,我就這么一個兒子,海泉又是我們老宋家的長子長孫,現在被璽候無緣無故打成這樣,這口氣我可咽不下!”
“是啊太后,海泉可是您親侄兒,平日最是孝順您了,您可不能不管他啊!”
宋夫人倒沒有抹淚,反倒比甫安伯更穩得住些。
她知道打人的是璽候,璽候又是大長公主千辛萬苦尋回來的兒子,金貴地很。
想討公道怕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