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兒媳若能與她繼續親近,也算與她結上了一層關系。
“去,一定要去。既是閨中密友,沒有成了親就疏遠了關系的道理,感情還是要多多相處才能越加深厚的。”
柳嬋細細品味父親這話,感覺越品味越不是滋味,像是參雜了什么塵垢,破壞了原本的純粹。
不過事兒總算是辦成了。
最后柳嬋還告了自己娘一狀,井家家主被封女官這么震動京城的事,自己娘居然不知道。
柳大人當場氣得要打人,作為府中女主人對京城重要事件須得多多掌握,了解各方動向,如此才能確保不被落后。
也能確保發生巨大變革時能夠緊跟大方向,順勢而為,不至于手足無措,一無所知。
自家夫人整天就知道窩里蠻橫,不愿低眉順眼地作陪襯,干脆懶得結交外頭的夫人。
今日竟連井大學士是誰都不知曉,簡直是荒謬!
柳嬋瞧自家爹氣勢沖沖往娘院子里去,心虛地暗暗撫了撫胸口。
*
這邊柳府里柳嬋為了讓褚香兒能參加喜宴,操碎了心,那邊井甘回了家也是一直想著褚香兒的事。
看柳嬋今日那欲言又止的樣子,褚香兒應該遇到了什么難處,過得并不太好。
但她又等不及喜宴那天,直接派人去蕭府傳話,把蕭千翎叫了過來。
蕭千翎養了這些日子已經好多了,每日都可下床活動,只不過常氏還不準她出門。
老師來請,常氏自不好阻攔,只得把她放出去了。
蕭千翎歡喜地了不得,像逃脫牢籠的鳥兒,輕聲哼起了小調。
進了井府也像回自己家一樣隨意,見著下人就熱情打招呼,無需通報就能暢通直入梔云院。
“小女子參見徑海大學士,大人貴安!”
蕭千翎笑呵呵地一進來就一掀裙擺,學著叩拜官老爺的姿勢給井甘行了個禮,把井甘逗得直笑,不客氣地伸腿來踹她。
“我看你是蠱毒完全好了,人也開始皮了。”
蕭千翎躲開她的腳,樂呵呵地一屁股在她身邊坐下。
“你就是我的救星,把我從家里那個牢籠撈了出來。我娘每天給我各種進補,我感覺腰都粗一圈了。”
“你就夸張吧,這才養了幾天啊就嚷著胖,現在胖點沒事,等身體養扎實了,以后慢慢減。我倆一起減。”
蕭千翎身體后縮把她上下打量了一圈,“你還減,你這臉都瘦一圈了,趕緊地補吧。不過我真的很好奇,那三天你們到底在朝天殿干什么,莫名其妙就元氣大傷,瘦成了猴子。”
井甘邊脫衣服邊看了她一眼,使壞地道,“你確定要知道?只要你不后悔,反正皇上控制不住要滅你口的時候我是攔不住的。”
然后她頓了一下,立馬就道,“其實那三天我們……”
“欸欸欸,算了算了,我也沒那么好奇。這種守秘密的事還是別帶我了,我這人就喜歡坦坦蕩蕩,放縱一身輕。”
井甘得逞地嘿嘿一笑,掀開被子鉆到了床上。
蕭千翎知道她是故意逗自己,但這是她老師,她能怎么辦呢,認栽唄。
“你找我來干嘛,不會閑得無聊找我解悶吧?”
井甘將自己蓋嚴實,舒舒服服地躺在軟軟的被褥里,一整日的疲憊似乎都得到了舒展。
她問蕭千翎,“你回京后可見過褚香兒,她現在過得如何?”
“褚香兒啊……只聽說她出嫁了,還沒見到過。怎么突然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