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張地鼻頭都冒汗了,她雖不在意外人眼光和議論,但眾目睽睽地與自己學生親密舉動,她還沒這么厚臉皮。
而且她如今的身份不比以往,若傳出行為不典的名聲,作為支持她的皇上也會顏面掃地。
“你快放我下來,新郎官要進來了……”
井甘耳邊全然聽不到那些熱鬧的歡笑聲,全身神經都繃緊了。
“哎呀……”
她突然低叫一聲,聲音嬌軟,王澧蘭身軀一震。
“王澧蘭,你是狗嗎!”
被王澧蘭咬過的地方感覺熱辣辣的,像有一團火在燒,越來越燙,越來越癢。
王澧蘭的臉隔著薄薄的衣料靠在她后腰柔軟的肌膚上,掙扎時細微的摩擦像是一只只觸角在她心上撓的,撓的她心慌意亂。
井甘感覺自己從來沒這么緊張過,連初次面圣時都不曾這么驚惶不定。
她羞怒不已,臉頰因為過分親密的動作而臉紅,卻也因他輕佻的行為而憤怒。
她咬緊了牙,聲音帶上怒意,“這是你另一種方式的恩將仇報嗎?讓我身敗名裂。”
原本沉浸在甜蜜氛圍中的王澧蘭如同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腳。
圈著井甘的雙臂松了松,井甘趁機掙扎著落地,回頭便是毫不客氣的一巴掌。
這一句話的威懾力已經足夠了,井甘沒再說什么,錯開他羞惱地走了。
然而走開沒兩步就撞見了站在一根廊柱后的黃丹琴,她不知在這呆了多久,方才井甘和王澧蘭的情形她顯然都看到了。
“大庭廣眾之下與男人摟摟抱抱,不知廉恥。”
黃丹琴不是一個人,她身邊還有個男人,看著比她年長些。
兩個人眉眼有些相似,可能是兄妹。
那男人不像黃丹琴這樣偷看別人還理直氣壯,尷尬地訕笑一下,囁囁想解釋句什么,王澧蘭突然站到了井甘身后。
那男人眼中閃過忌憚,此地無銀三百兩地道,“我們什么都沒看見,打擾了。”
他可不想惹上這位閻王,只想快點離開,拉著黃丹琴就想走。
黃丹琴扭扭捏捏地想掙開他的手卻掙不開,只能不甘不愿地被拉走。
然而王澧蘭卻不準他們走,往前一步直接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王澧蘭盯著黃丹琴道,“你方才說什么?”
黃丹琴被他冷厲的眸子盯得心發虛,即便平時再不懂察言觀色,此時也本能地感知到了危險,下意識反駁,“沒說什么。”
“你當我耳聾?”
王澧蘭邪挑了下眉,不多廢話,直接上手,一把掐住黃丹琴脖子,將人重重按在廊柱上。
突如其來的情況把與黃丹琴一道的男人嚇傻了,井甘也緊緊皺起了眉。
他怎么總是喜歡動手,腦子不夠用所以才喜歡武力解決問題嗎!
“王公子,王公子,手下留情,家妹一時口無遮攔冒犯了井大學士,您別和她計較。”
黃丹琴的哥哥黃世輝驚慌失措地連連求情,想要把妹妹解救下來,可根本掰不開王澧蘭的手。
還被王澧蘭用另一只空著的手輕輕一搡,連著退了好幾步,差點跌坐在地上。
井甘縮了下脖子,這黃丹琴的哥哥身子骨也太弱了些。
“我問你剛剛說什么了?”
這時新郎官的迎親隊伍早已經被放了進來,不少人注意到了這里的情況,不明就里地交頭接耳。
王澧蘭才不是在意別人議論的人,手還緊緊掐著黃丹琴的脖子,見她久久不回答,威脅式地又收緊了掌心。
黃丹琴是真的被嚇壞了,嗚嗚地艱難道歉,“對不起,我錯了,放了我吧。”
王澧蘭警告式地將她重重往柱子上一撞,冷聲道,“要再有一次對小甘出言不敬,你這脖子就別要了。”
黃丹琴被他血紅的眼睛嚇得瑟瑟發抖,連連點頭。
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眼皮也控制不住地上翻,終于在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空氣重新涌進了鼻子,盈滿了干癟的肺。
她雙腿發軟地坐在地上,控制不住地哭出聲,這下把更多的人吸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