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世輝嚇了一大跳,搶先攔住她的手,這大長公主之子他可不敢招惹。
這蕭千翎到底是為他抱不平啊還是給他惹麻煩啊,她是被妖魔附體了吧,莫名其妙。
“王公子沒欺負我,只是一點小誤會,沒事,多謝表妹關心了。”
蕭千翎肉麻兮兮地掐著嗓子,細聲細氣地道,“這不是應該的嘛,我們可是自小一起長大的,誰敢欺負你就是欺負我,我自要保護你。”
邊說邊害羞地朝黃世輝拋媚眼,那動作浮夸地看得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黃世輝被驚得手發抖,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井甘閉上眼睛,直女撒嬌,簡直沒眼看。
她將蕭千翎那不時往尚野身上脧的目光瞧得一清二楚,無力地扶額嘆氣。
她就不該多那句嘴,給蕭千翎建議使用激將法,這激將法也太劣質了。
痕跡明顯,簡直尷尬至極。
不過有個詞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作為身處其中的當事人尚野似乎真被這破綻百出的戲碼蒙住了。
那張硬挺的臉龐隱隱抽動著傷心的情緒,甚至別開眼,一副難過到不敢再看的模樣。
蕭千翎演這么一場令人誤會的曖昧戲,其實也不過幾句話的功夫。
常氏安排了那些客人們便回過頭來,喜氣洋洋、倍加親昵地拉住井甘的手,與孫小娟親切說話。
“酒席就要開始了,我們入座去吧。”
“好啊。”
走了兩步,常氏又想起身后跟著的王澧蘭,笑道,“王公子也去前院入席吧。”
王澧蘭不想和井甘分開,但男女席是分開的,他也沒法闖到女客席去。
常氏帶著井甘一行人就要走,一個小廝突然急匆匆從大門外跑進來傳話。
“二夫人,外面有個想見井大學士,自稱是井府的管家林木。”
“林木?”
井甘眉頭一下蹙了起來。
林木好端端怎么找到蕭家來了,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常氏知曉必然是有嚴重的事,便讓小廝把人帶進來。
林木滿臉憂色,和在場的幾人行了禮,立馬湊在井甘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井甘臉色當即變了。
“夫人,家里有急事我要回去一趟,酒席怕就吃不成了,您別見怪。”
常氏通情達理地道,“沒事沒事,新娘子已經出門子了,剩下的都是自家親朋好友,無礙。你有事就忙去。”
井甘向她道了謝,派人去把井文松、井長青也都喊了出來。
孫嬌嬌和尚小苗都迫不及待地等著吃席,突然說要回家去,都有些不開心。
“不能等會再回去嗎?千翎姐姐說今天有紅燒獅子頭,她們家紅燒獅子頭是一絕。”
“就知道吃。”
井甘無奈地戳了一下孫嬌嬌的額頭,孫嬌嬌捂著額頭戀戀不舍地癟嘴。
“到底什么事啊這么急,飯都等不及吃?”
蕭千翎拉著井甘走到一邊低聲問她,兩人關系親近,有什么都直接問,并不藏著掖著。
“家事,一時說不清。嬌嬌和小苗既然不想回,你幫我照看著她們,等席散了派人把她們送回來吧。”
蕭千翎自是點頭,“你放心,我看著的,不會有事。而且不還有小苗她哥嘛。”
井甘想想也是,尚野也在,那倒沒什么擔心的。
孫嬌嬌和尚小苗便留下來吃席,井甘帶著孫小娟和井文松兄弟兩回家去了。
路上,孫小娟著急地問家里到底出什么事了,要這么心急火燎的。
井甘像是有些難以啟齒,頓了半晌才道,“府里丫鬟給大哥下藥,大哥差點輕薄了……香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