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澧蘭小心翼翼地護在身邊,生怕她一個不注意傷上加傷。
井甘眼睛噴火,胸膛劇烈起伏,狠狠地瞪著他,“你不是在五城兵馬司任職嗎,專司巡捕盜賊,留活口這種基本常識都不懂?我真是要被你氣死了!”
“雖未留活口,卻也不是什么線索都找不到。那些人的招式我都知曉,我知道他們是哪兒的人。此案我會幫你辦好,你別把自己氣著。”
井甘聽見這話,當即就折回來站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問他。
“那些人哪兒來的?”
王澧蘭想抱她被她拒絕了,只能抓著她的肩膀把她按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耐心地解釋,“那些人的招式乃是氣霸刀法,氣霸刀法乃是蜀地平沙幫的獨門武功。平沙幫幫派不算大,這幾個人的身手應該算幫里數一數二的,若當真是暢音閣請來的,應該花了不少錢。”
他習武都是從各門各派的武功學起來的,對江湖武功門清,那些殺手根本無意隱藏招式,一下就識破了。
“蜀地?呵,可真夠遠的。”
找殺手都從千里之遙外的蜀地找,是生怕他們查到那些殺手的痕跡。
看來這場刺殺謀劃了不少時間吧。
“他哪兒的人不好找,要找蜀地的人,還都是混江湖的。剛巧我有個小弟需要試試忠誠度,就讓他幫我解決吧。”
井甘想到那個猥瑣肥胖的蔡康,覺得這件事交給他辦再合適不過了。
王澧蘭捏了捏她的臉,“你什么時候還收了小弟,我怎么不知道。”
“憑什么什么事都得讓你知道,你不知道的多了。”
王澧蘭笑笑,將那本磚頭似的詞典拿給她。
井甘眼皮一抖,立馬抱在了懷里,看了王澧蘭一眼,王澧蘭卻是什么也沒說。
兩人心照不宣,井甘樂得不解釋。
井甘吃飽喝足,事兒也有了方向,精神飽滿了,起身就出屋去了。
門自然是用腳踹開的。
她看了看院判家的小院,面積不大,不過倒是挺清幽安逸的,很適合養老。
“院判堂堂太醫院掌權人,就住這么小的院子?”
未免有些寒酸吧?
候在院中的管家將她這話聽了個正著,暗暗瞥了瞥嘴,卻一臉恭敬地笑著迎上來。
“井大學士可是有何吩咐,您盡管交代。大人說了,讓小的一定要照顧好您和王公子。”
這話可違心了,院判說這話時一臉的無可奈何。
“沒什么要吩咐的。突然登門叨擾了,也讓你們跟著受驚受累,實在過意不去。”
井甘說著就想摸摸身上有沒有什么東西可以賞給府里的人,就當給大家壓壓驚。
雖然王澧蘭沒說他們怎么來得院判家,但方才醒來時院判那發臭的臉色,也能猜到定然沒少折騰人家。
可井甘身上的衣服都換過了,空空如也,頭發也散著沒一樣飾品。
井甘便回頭找王澧蘭,王澧蘭剛好出了來,動作自然地樓上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井甘這會確實有些力有不逮,也懶得和他計較,朝他伸手。
“我身上的東西呢?”
王澧蘭回答不出,看向那管家,管家已經眼明手快地當即抱了一堆東西過來。
是井甘被血染臟的衣裙,重新喜好晾干了。
上面還有她的首飾。
管家將東西捧上前來,井甘沒有接。
“這些東西便賞賜給管家和府中的下人吧,便當昨夜驚擾的歉禮。”
管家眼睛一亮,井大學士出手可真是大方,這么多件精致釵環就送給他們了,這拿出去當了得換多少錢啊。
“多謝井大學士。”
管家看井甘的眼神當即變了樣,瞬間充滿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