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甘這個女官的身份還挺好使的,至少在女子中,她這個全大熠唯一的女官如今在女人堆里如同偶像一般的存在。
她的事跡如今在大熠怕是沒幾個人不知道,她的聰慧多能更是為人津津樂道。
井甘伸出的手掌朝上勾了勾,又說了幾句別怕。
證人看她的眼神越發敬畏、信任起來,猶豫地、緩緩握住了她的手。
井甘依勢便坐到了她身邊,親昵地攬了攬她的肩,兩人的親密度瞬間拉近。
井甘聊家常般問了些她的基本情況,姓名年齡,家中幾口人等等,緩解氣氛,拉近關系。
女人都一一回答,交流地多了,生疏、緊張感也就慢慢緩解了。
井甘認真與她交流,邊聽邊還點頭,姿態悠閑放松,也帶著女人放松下來。
“那你還記得被襲擊當晚的情況嗎?”
井甘問到主題,女人放松的精神一下子又緊繃起來。
井甘安撫地笑道,“不用緊張,我們就當聊天,你放松回憶便可以了,想到什么說什么,沒關系。”
孫昭等人早就在井甘的暗示下離開了屋子,屋子里只有井甘和女人兩人,這樣才不會給女人造成壓力。
孫昭他們自然也不是真的離開了,而是去到了隔壁,通過兩個屋子間墻壁上的觀察孔關注里面的情況。
女人在井甘的安撫下,慢慢地回憶起來,“我當晚、是準備回家,走在路上,就晃眼瞧見旁邊巷子里好像有兩個人,我也沒多想就繼續往前走,但其中一人卻突然朝我撲過來,然后我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女人像是知道自己提供的信息太少,擔心井甘不滿意,忐忑不安地悄悄看了井甘一眼。
井甘溫和地笑著,臉上并沒有不滿或者失望之色,反而從腰間取下一個玉墜舉在她面前。
“我這有個墜子,你看它好不好看?”
話題轉得有點快,女人有片刻地茫然。
但不用回憶那晚的事,她也感覺松了口氣,便定睛去看那玉墜。
可玉墜離自己的距離太近了,又不停地晃動,她根本看不真切。
“你認真看看,上面是什么花紋?”
井甘又問,女人便更認真地去看,眼珠隨著玉墜轉動,漸漸的大腦有些恍惚,眼皮也開始變得沉重。
最后慢慢地閉上眼,身體一軟往身后的床榻倒去。
井甘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后脖子,將她緩緩放在床上,呈放松、舒適的姿勢平躺著,緊接著開始催眠。
“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對嗎?能聽到動一動右手手指。”
然后女人平放在床上的右手手指便動了一下。
井甘接著道,“現在跟隨我的聲音,慢慢地、慢慢地回到你被襲擊的那個夜晚。你走在回家的路上,然后路過了一條巷子,巷子里有兩個人,之后發生了什么?”
女人隨著她的引導,身體猛地向上拱了起來,全身肌肉緊繃,呈恐懼、防備狀態。
井甘連忙安撫,“放輕松,別害怕,你現在非常的安全,任何人都傷害不了你。你現在擁有隱身的能力,壞人根本看不見你,你站在一邊旁觀著自己被襲擊的過程,然后發現了一些你之前不曾注意到的細節。你可以告訴我是什么嗎?”
經過安撫,女人像是當真從受害者身份轉變成了旁觀者的身份,身體緩緩地落回床榻上,緊繃的肌肉也柔軟下來。
她沉默半晌,才聲音發緊地開口,“巷口米粉店的燈光照在了巷子里,那兩個人……是男人,個頭差不多高,那個披散著頭發,江湖人打扮的人給了另一個人……一張紙條。他們看到我路過,以為我聽到他們談話,就想殺我……”
女人激烈地顫抖起來,井甘連忙道,“你聽到口哨聲時會感覺舒服、放松。”
然后她便吹了一會口哨,沒有特別的調子,只是聲音柔緩,帶著安撫人心的作用。
女人顫抖的身體在口哨聲中漸漸平穩,猙獰的表情都平和了下來。
“除此之外呢,還有什么細節?那兩人的長相看見了嗎?”
女人像是在認真回憶,沉默了許久,卻是搖了搖頭。
井甘知道問不到更多內容了,便將女人從催眠中喚醒,然后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