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就接到一個重要的消息。“我休學了。”賽京城每次找她都把她惹毛又讓她沒辦法發火。“去治病。”
“小米,晚上我們組里去吃飯,別忘了。”一上班,那嘴碎的同事跟改善伙食一樣,恐怕這場聚餐因為人少取消了。
就是不看她的面子,小米也是要看組長的面子的。
點了點頭,擠出了點微笑,同事嘛,一般就是一輩子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還是笑呵呵的比較的好。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足的。
“小米,我們今晚上在鴻鵠大酒店呢,你知道嗎,那可是五星級的哎。”裴靜咧著那圓乎乎的土豆子一樣又圓又肥的大腦袋忽閃著那兩片厚嘴唇。興奮之情從那雙暗淡的眼珠子里要爆炸。
讓小米奇怪的是,這二十一世紀了,還有人因為一口吃的這么期待。明明都是倆娃的糟糠了。
“五星級哎,你沒去過吧。”裴靜更是那一米五一百八的身形都輕盈起來的晃動著,好似吃了五星級的飯就能立地升仙。
小米一口涼水差點噴出來。
五星級,吃過,跟他吃過,自己,還真的是吃不起,她承認她窮。
一口把手里還剩的藥丸吞下去。
“這旁邊是誰啊,這么吵,沒素質。”從吃飯開始隔壁的包間就是推杯換盞夾雜著年輕人的吵鬧聲。間隙還有那摔碎了杯子的聲音。更頻繁的是服務生來來去去更是顯示了那邊的財大氣粗。
年紀大的有抽煙的,小米借口去洗手間,透透氣。
“小米。”真是冤家路窄,碰到姜金。原主任。那個奸詐小人。
都說缺啥補啥,一聽這名字就是缺錢的人,果然,因為能夠名正言順的私吞那么一點績效,就把小米以莫須有的理由眾目睽睽之下把她擼了下來,下放到低年級。
“姜老師。”小米也不叫他主任了。皮笑肉不笑,她也可以。
再無更多的話。
“咳咳。”姜金那張更黑的臉干咳了一聲。每次體檢的額時候小米都想提醒他去查一下肝,不過現在想想要是惡化了也挺好。“聽說現在做的很好。”
“你不聽說也很好。”小米在洗手臺那里洗了幾遍手。感覺這里的空氣都是充滿了污濁。被這個臟東西過濾。
真是的,這么大牌的酒店,竟然男女洗手臺在一間。
晦氣!!
聽見身后沒有了聲音,小米一抬頭,鏡子里那個在門框抱著胳膊沖著自己笑的人跟個鬼一樣。元辰!!!
這么一想就不奇怪了,隔壁的包間里的人是他。
小米直接低下頭,又洗了一遍。
“那個黑臉的人去你們包間了。”元辰這個黑臉的形容詞倒是讓小米對于他的厭煩少了幾分。
“來了,來了,小米原來可是你們部的呢,高材生,可厲害了。”小米一回去,就看見那姜金正挺著那一米五五的短身板舉著酒杯,臉上黑泛著紅,光頭正是在一看見小米就找到了新的話題,激動的唾沫都是噴到那飯菜里。一陣惡心。
“我敬你一杯。”窮金腆著臉的拿著酒杯碰了小米手里的酒杯一下。
隔壁的元辰椅背靠著墻。拄著頭細細的聽著。隔壁,很安靜,安靜的呼吸聲都能聽得到。他在期待什么。
小米頓了一下。“我今天不能喝酒。”年輕的職場女性太沒有說服力的理由,往往還讓某些無恥的男人理解為帶著些欲拒還迎的曖昧。
“不喝可是就不給我這個主任面子呢。”窮金真的酒精上腦了。
“你的面子就值這一杯酒嗎,那我可得干了。”小米笑瞇瞇的看著他。笑意不達眼底,窮金也是第一次看著這只小綿羊尥蹶子直接踢到他的臉上。
面子得給,前提是你得配!!
“噗!!”隔壁那安靜的思考人生的某人一下子笑了。
毫無意料的。
“辰哥,辰哥,你怎么吐血了。”對面更是桌子椅子滿是慌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