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工夫跟這人磨嘰。
“郎君,呆兒聾啞,不聞人聲,不能人言。某家是鐵匠,打鐵為生,就是有一把子力氣,那敢跟郎君打什么架。”
田豐的話讓柴紹詫異,仔細端詳那后生······這表情不假,柴紹絕對不信一個聾啞呆傻的后生能有這般武藝。
至于田豐所說的就是有一把力氣,柴紹一個字都不信。
有意思了。
柴紹相信,在交手時這后生的那一聲“呔”,雖然很輕很輕,柴紹聽的清,絕對不是聾啞人能發出的。這后生武藝高超,卻以聾啞呆傻示人,做民夫,卻偷偷從這里鉆出,很顯然,這是個有故事的父子。
“呵呵,不瞞你說,我平生最見不得傷殘人士,見了就心酸。今日我一定要陪伴你們一段,不如此我寢食難安!”
這是找茬了?許央使勁盯著此人,想從他眼里看出什么來······一臉的真誠。
有句話說什么來著,都是老狐貍,就不要玩聊齋了,許央深以為然。
許央確定,這人應該是識破了兩人有貓膩,完全是閑著沒事找事,好奇,直接裝成了死皮賴臉,死打爛纏,就跟自己裝聾啞呆傻一樣。
已經裝了,就不能現場暴露,只能看田豐的表現了。
田豐等著少主將此人干翻呢!結果少主沒動,他也沒法了。不理那人,徑直向前。
這頓操作讓許央懵,緊趕兩步,攙扶著此時瘸腿的田豐,眼里滿是疑問。
誰知道田豐看向他,也是滿眼的疑問。
那人緊跟著,貼的很緊,兩人連低聲交流的機會都沒有。
這事鬧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轉角過了就是營口,喧囂聲很近了。
當面揭穿自己的謊話,然后轉道離開營區······田豐也想過,可這一小段路也嘗試了,只要他倆拐彎,那人也拐彎!
若是倆人就此離開,不確定那人會不會攔截,更不能確定那人是不是會呼喊。許央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短時間內,或者一招將其制服,就示意田豐不要在做無為之功了。
懷著一絲營口可能不存在盤問的希望,許央繼續向營口走。
想來此人要是軍營的,不管是在這里交手,或者是到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動手,沒有任何區別。
若此人跟軍營無關,他和田豐闖那些軍卒,要比跟這人交手后招來軍卒圍困容易。
三人已經轉彎了。遠遠的看營口,那宋捕快跟著一班軍卒,一個一個的盤查出門的馬車和民夫,很仔細。
許央和田豐有些遲疑,就這一遲疑,兩人的身子已經從拐角顯露出來了。
說來也巧,兩人這樣一晃,那宋元成游離的視線就瞥見了,還沒開口,手已經舉起來:“那···那邊······那兩個狗崽子在那邊。”
一邊叫嚷,一邊就沖出了軍卒的隊伍,揮舞著手,好像指揮手下沖鋒一般,成向這邊的沖殺狀。
宋元成的那表哥,乍一聽宋元成叫嚷,立馬轉頭,也揮了一下手,可他的手勢還沒有完成,就尷尬的停在空中。
不止是他,所有順聲音扭過來的軍卒,都是一臉的震驚。
許央和田豐已經準備轉身了,卻發現那些軍卒并沒有跟著宋元成,只有那宋元成一個人傻乎乎的往這邊跑。
宋元成似乎覺察到了什么不對勁,回頭一看,身邊沒有一人,自己的表格舉著手都沒有放下,愣愣的停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