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橫刀劈過來,江夏已經上前,馬槊橫舉,將五把橫刀的攻勢擋下。當江夏正準備掄開馬槊將對方活劈時,由于江夏掄起馬槊的力量過大,直接掐在大殿的木柱里。
此時,被格擋開的五人,再次揮舞著橫刀沖殺。
許央和田豐同時上前,許央的工兵鏟畫一個圈,將向江夏身上招呼的橫刀格擋,田豐躍起,一腳踢在木柱上,拽著馬槊桿,幫助江夏將馬槊從木柱中拔出。
田豐在落地時,腳尖挑起自己的長槍,順手一抓,抖出槍花,嘩嘩作響。
“為何?”
這時候,許央還是沒忘問一句,太奇怪了。難不成隰縣還有什么忌諱?自己就是說了一個隰縣而已,怎么就突然被攻擊了。
“小毛賊,你當老子傻不成?隰縣前往晉陽,居然到了沁州境!少廢話,殺!”
江夏再一次上前格擋,也只能說是格擋一下。這樣狹小的空間,實在不是馬槊作戰的環境,根本就沒法發揮馬槊的威力。
剛才那一下,讓江夏只敢格擋,不再揮舞。
而這時候,田豐的長槍猶如毒蛇出洞,在江夏格擋開攻勢的瞬間,陰影里突兀的鉆出槍尖,很快,對面一人來不及反應,已經被長槍捅進咽喉。
這還怎樣?殺一人和殺五人沒有區別。既然已經弄死一個,也就沒有緩和的余地了。
江夏的馬槊也做長槍狀,而許央的工兵鏟更是有了發揮的余地······
“我等乃是太原留守府帳下,你們不能殺我!”
形勢急變,當許央三人放開要殺人時,對方的五人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的,也就兩三個照面,已經僅剩一人了。
就一個人,還拿背景唬人,也不看看這形勢。
這人喊完,還沒來得及換氣,許央的工兵鏟劈在腦門,江夏的馬槊捅進胸膛,挑起那人的身體,直接甩出殿門,許央都沒看清自己的工兵鏟劈在腦門上的效果。
“抹干擦凈,不能留一絲痕跡。能被軍卒找到,想來此地離官道不遠,避免麻煩。”
其實不用許央交代,田豐和江夏也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營生。從里到外,剝了個干凈,所有存在可能被人認出的物事,兩人都過了一遍,就是臉都劃了七八刀。
江夏端詳血啦啦尸體,已經不是在查看有沒有遺漏了,似乎是在欣賞。許央實在是不敢恭維。。
“江叔,知道你好這一口,能不能先處理了?味太大!”
田豐在收攏從這些軍卒身上搜出來的東西,也不由的扇扇鼻子,推一把江夏,轉頭對許央說:“主公,這些似乎是誰家的私兵。”
許央接過田豐遞過來的五塊牌牌,映著火光看,兩個王字,三個高字。有點摸不著頭腦。
田豐又遞過來幾張紙,許央看了看,前言不搭后語,怎么讀都讀不通,根本就不是連貫的文字。不過,后面的落款是高君雅和王威。
許央有對照那幾塊牌子:“是密報,還是太原留守府武牙朗將高君雅和副留守王威的家將。田叔,跟江叔說一下,一定要處理干凈!”
許央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結合在師門看到的一些情報。他現在可以確定,這密函應該是高君雅和王威向朝廷舉報李淵心懷二心的密報。
記得李淵在起事前斬殺了楊廣安插在太原留守府監視他的兩位副職,想來就是這兩位了。